忘忧甩掉海格的手,咬牙切齿地说:“少来这套,你以为这里没人,你想对我说几句甜言蜜语,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哼,像你们这种臭男人我看多了,你们哄女孩子的功夫,在迎春院我也见识多了,你少白费力气啦!”
海格将双手环抱胸前,等她噼里啪啦讲完以后,才缓缓地开口:“我没打算跟你说任何一句甜言蜜语,我只要你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忘忧愣了半晌,这是什么态度?他明明脚踏两条船,欺骗了她纯洁的感情,又和如雪纠缠不清,现在居然还理直气壮地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
海格压抑着脾气,等着她的回答。
“我……”忘忧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心里已经很痛苦了,可是海格看着她的神情,却仿佛她是一个犯错的小孩。
“给我一个理由!”海格不放松地逼问。
忘忧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哗哗地流出来,“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喜欢如雪,我又没拦着你,你干吗偷偷摸摸地背着我跟她幽会?”
海格的脑里轰地一声,他和如雪他们什么时候幽会了?这个误会实在太大了!
“忘忧,你听我说……”
忘忧截断他的话:“我什么也不想听,除非你能证明我两眼昏花,你跟如雪根本就没有在钦安殿外面那个……”她实在无法把他们亲吻的事说出口。
海格诚恳地说:“没错,你看到的是事实。”
“你承认了?!”忘忧实在没想到他竟连谎话都不愿去编造,她在他心里还有任何分量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如雪是清清白白的。”
海格正要把那天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不料一群侍卫却冲进迎春院。
一名头戴蓝翎的低阶武官大声吆喝着:“听说你们迎春院窝藏乱党,来人啊!进去给我仔细地搜!”一队侍卫迅速地分成了几路,有的搜查大厅,有的冲到楼上厢房,惹得、屋子鸡飞狗跳。
柳迎春慌张地叫嚷着:“官爷、官爷,有话好说,我只是个清清白白的生意人,赚的都是些血汗钱,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窝藏什么乱党啊!”
然而这些侍卫嘴里说是搜查乱党,一进门却捣桌子、砸椅子,屋里的摆设全被捣毁,见到姑娘还不忘乘机揩油。
鄂客尔看不过去,和侍卫们动起手来,乒乒乓乓的,吓得满屋子的女人尖叫声四起。
“住手!”海格从楼上像飞鹰般飞身下来,“什么人派你们来搜查乱党的?”
头戴蓝翎的武官推开挡在身前的侍卫,神气活现地指着海格的鼻子,“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对本官大声嚷嚷,今天不让你开开眼界,你恐怕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那名武官提刀就朝海格的门面砍去,海格脸色一变,侧身轻闪,再伸手一探,那武官手上的刀竟落入海格的手掌中,自己还跌了一个大筋斗。
“放肆!”那名武官发火了,“来人啊!把这个乱党给我抓起来!”
侍卫们立即将海格团团围住,只是不敢轻举妄动。
鄂客尔找来一张椅子,闲闲地坐在一旁,“你们这些瞎了狗眼的奴才,竟然把海格海大人当成乱党,有意思,真有意思!”
那名武官一听与他交手的人竟是御前侍卫海格,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海大人饶命,奴才有眼不识大人,请大人饶命啊!”
海格冷冷地问:“谁让你来的?”
“我!”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厅外传了进来。
孔思贞双眸含怒,进屋里后冷冷地扫了侍卫们一眼。
海格与鄂客尔不得不上前行礼,“贞格格吉祥!”
“一群没用的奴才;可真让两位大人看笑话了。”孔思贞听说海格和鄂客尔只身前来迎春院捉拿乱党,但两人既没带人,也没带武器,这岂不是摆明了要绚私吗?
“贞格格……”那名武官还打算替自己辩解。
孔思贞怒说:“滚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武官缩着脖子退到角落去。
柳迎春堆着笑脸出来应酬,“误会、误会,刚才都是一场误会,现在没事了,大家先坐下来,喝杯水酒、吃点小菜,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
孔思贞睨了忘忧一眼,“我还以为你逃了呢!”
在这狼狈不堪的大厅上,忘忧仔细地清点被毁损的东西,她今晚是打算跟孔思贞耗上了,“咱们的账还没结清呢!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孔思贞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丫头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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