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征才苦笑,「妳也不是我理想的妻子。」
她立刻横眉竖眼,「你真的不想活了是吧?」
他有被吓到吗?没有,反而笑得更灿烂,「公主这样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李世燕想问又不敢问,只觉得心中窜过一股热流,为了什么?她不愿意问。「反正我不管你是什么居心,你最好死心,就算全天下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招你为驸马。」
他还是笑,「公主不用多心,我的志向不是成为驸马,我的愿望是成为大安国下一任的宰相。」
这个男人居然……居然这样打击她的自尊心!嫌她被抛弃一次还不够吗?也不会给她一点面子,至少也表现出很爱慕她的样子,这样的谄媚才正中她的下怀。
「这样公主有没有比较放心?」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掀开被子下床,兀自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那位黑心掌柜的房间。」他坐上床,无聊的打呵欠。
李世燕顿了一下,「为什么他会让出自己的房间?」是不是文征才又设计了什么?
「因为妳是黑面罗剎呀!」
「哦!」果然如她所料,这个看起来很文弱的男人其实很奸诈。不过幸亏他想得到这个骗局,否则她现在恐怕已经见阎罗王了,虽然她不介意跟阎罗王会面,但是这种黑店一定要铲除,否则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送命。
想到这里,她拿起桌上的双剑,直接踹开房门。
文征才也不阻止,还悠哉的斜躺在床上,嘴角带笑--他没有使暴力惩罚宵小的本钱没关系,她有就好。
这叫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报应哪!
「啊!」
他听见房外响起那黑心掌柜惨痛的呼叫。
休息够了,也该是他出马提醒公主的时候--大安律法,此人罪不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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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燕瞪着店铺前的那匹马。
荒郊野外,入目所及只有这家小店和眼前这匹马。
「燕,怎么啦?不是要出发了吗?」文征才扛着从厨房里搜出的干粮走到她身边问。
她平静的转头看他,用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口吻轻声质问:「你的马呢?」
「跑了。」他回答得很爽快。
「什么时候跑的?」
「昨天追妳的时候。」他没打算隐瞒,要让她知道他追她追得有多辛苦。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她声音拔尖的问。
他用下频指指双脚,「不然妳以为呢?」
她狼狈的别开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马跑了,他居然没有放弃追寻她,还继续寻找,用他娇弱的双脚。
她的呼吸不禁变得沉重。
「还好妳没跑得太远,不然我铁定累坏了,也来不及救妳。」
她这样算没跑得太远?
真是含蓄的说法,对他这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而言,这种距离应该叫作天涯海角。
「你的脚有没有事?」李世燕清清喉咙,问得很迟疑。
文征才甩动双脚,哀怨的叹气,「痛死了。」这话说得可不假,他不只肌肉痛,脚底板还长了水泡,要不是昨天那个黑心掌柜怜香惜玉,拿出最好的金创药给他,他今天早上恐怕爬不起来。「所以,燕,妳就行行好,不要跑那么快,好不好?」
问题要一个一个解决,她暗忖。
第一个问题,「这样我们要如何出发?现在只有一匹马,我们有两个人。」
文征才耸肩,「共骑不就得了,反正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没比这匹马重。」
不是这个问题,重点是--「我是女的,你是男的……」
「但在别人眼中,我才是女的。」他很好心的补充。
气得她一记响头敲过去,「那还不是一样,男女授受不亲,这种道理你这未来的宰相会不知道?」
他嘟着嘴巴,「反正又没有人知道我是未来的宰相,更没有人知道妳是当朝的长公主。」所以只要她不说、他也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不要别人认为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的眼睛瞇起,「为什么?」
也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怪怪的,虽然他们两个人清清白白,可是在外人眼里一定觉得很暧昧。
「是不是怕丁一秀误会?」他凑近她的耳朵旁轻声的问。
此话问得李世燕瞠目,胸口彷佛被重重一击。
「妳是不是还奢望丁一秀改变心意追上来找妳,为了避免他误会,所以不敢跟我共骑?」
「没有。」她立刻否认,非常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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