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相公VS.骚娘子(30)

2025-10-07 评论


宣典圣饮眼瞅着她,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只是直瞅着她浸在浴桶里头的诱人娇躯。

他不该栽进色欲之中,他该要质问她今儿个的事,而不是像个色欲薰心的无耻之徒,直盯着她的胴体不放……

然而,若真要他问,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这种话要他怎么问得出口?这等道德沦丧之事,敦他如何问得出口?

可若是刁;问,搁在他心底,却又教他难受得紧……

该死,他究竟娶了什么样的妻子啊?

他平和的日子,为何因为她的加入而檄起了阵阵恼人的涟溺?

她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她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搅得他浮躁不安,搅得他无法再心平气和地研读他最爱的礼记?

而他,又为何会如此轻易受她影响?

他可以不管她的,可以不睬她到底要做些什么,只要让他捉着了实质证据,他便可以写休书将她休离……可是如今,他却问不出口。

难不成,他是怕事情真如他想像的一样?

倘若真是如他想像的一般,他便可以以此作文章而休妻,这岂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往后他也不必怕她会再丢尽他的脸,可是……

“你到底是在瞧什么?”她红着脸没好气地问.

宣典圣缓缓地把视线定在她婿红的俏脸上,低哑地道;“今儿个的天候不佳。”

“哦。”那又怎样?

“我在书房。”说完,他随即转身离开。

纳咨云目送着他离去,见他相当谨慎地替她合上门,她不禁偏着头思忖着。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何必特别跑来同她说他在书房呢?他每天都睡在书房的,不是吗?

这件事,宣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身为他娘子的她,更不可能不知道,他何必刻意来告诉她?

他到底想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猛地想起时间不早了。

都怪他,没事无端跑来说了一堆教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说完之后又迳自离去,真是……

不管他了,她还有要事在身呢!“贪色为淫,淫为大罚……”

宣典圣坐在书房桌前,口中,念念有词,彷若想藉着口中所念出的词句消弭心中渐起的欲念。

“贪欲者,众恶之本;寡欲者,众善之基……”他敛下眉眼,嘴中不断地低喃着,然而不知为何,纳咨云的身影却轻而易举地窜进他的脑海,占据他所有的思绪。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修身养性这么久,却敌不过一时的情欲纠缠?

况且,眼前他该关心的,是她和以圣的暧昧关系……唉,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叹了——口气,他将目光移到书房长廊外的庭院。

倘若她真是失节,倘若她失节的对象真是以圣,他……到底该要怎么办?

成全他们?笑话,天底下岂有这等道理?他们是汉化民族,岂能如关外未受软化的蛮族一般!

但若要他大义灭亲,他又该怎么做?

他不愿意休妻,更不想伤了以圣,到底该如何是好?

宣典圣无奈地站起身,缓步走到长廊外,颀长的身子斜倚在门边,抬眼睇着云层掩去了弯月,沁凉的风里带了点湿意,彷若就快要下雨了。

倘若闪电打雷的话,她会不会来书房找他?抑或会跑去偏院找以圣?

“混帐!”他到底在想什么?现下真正教他割舍不下的到底是什么?为何干回百转,他终究还是把心思搁到了她身上?

他在意的到底是受她影响的以圣,还是她……

该死,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胞弟,他们为何要这样对他!

只要一合上眼,他脑中便会浮现她倒在以圣怀里,任由以圣对她予取予求……该死!

她不会真的依了以圣吧?她该是知道自个儿的相公是谁吧?他自认无愧于她,她不会真的做出让他蒙羞的事来吧……

正思忖着,眼角却瞥见了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不禁侧眼探去。

是她和以圣!

现下都已经是什么时分了,他们两个相偕要上哪儿去?为何都没有知会他一声?况且,他都告诉过她天候不佳,而且眼看就要下雨了,她到底是打算和以圣上哪儿去?

他不能再姑息了,不能再放任他们暧昧的状况不管……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今儿个一定耍弄个清楚!

御楼街

“话笑公子?”

站在黄麻胡同尾的御楼街边,纳咨云急忙扣着门,还不忘仰头睇着天上不时穿破云层而出的闪电,扣起门来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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