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温一笑,“只要你开口,我会为你办到的。”
“放我走。”她得赶紧找到茹芯。
他笑意尽失,声色俱厉。“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大费周章逮她回堡,哪能放她离开。
他想了却多年前的一段感情,为什幺会如此不易?
早就料想到他是不会放她走的,倘若以擎天堡遍布全国的探子,相信要找个人并非难事。
“那──你可以帮我另个忙吗?”
“快说!”他此时心情非常怀,不想与她说下去。
“帮我找一位姑娘。”初月深深吸气。“她的名字叫韩茹芯。”
就是这位小姑娘?她到底有何魅力,让躲居山谷的初月破例出来?
“她的身份想必很特殊吧?”
初月惊讶他的敏感度,却未显露于表情。
“她是朋友托付我照顾的小妹子,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司徒灭日双眼微眯,思索片刻——
“我会差人去办的,你歇会。”话落,他施展轻功踏水离开竹阁,将她因在湖水环绕的听风水榭。
“司徒,等等——”
追出花厅到倚栏,瞧见岸边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对她摆摆手,悠然离开。
绿柳随风摇摆,就如她忐忑不安的心。“吼──”
豹儿怒吼咆哮两天了,不晓得它怎幺样?
初月担心地站在窗台前,朝声音方向看去,心绪不宁地来回走动。
它出生后从未离开过她,如今他们俩都被逮回堡里,堡里的人有没有善待它,会不会拿皮鞭抽打它?
听风水榭筑于小湖中央,除了以小舟往来外没其它路可行,司徒灭日深知她不会泅水,便将她困在水榭里。
想去看看豹儿,但她实在无能为力。
“小姐,小婢为您送来点心。”丫环提来双层餐篮,将多款精巧的糕点端到桌上。
这位俏丫头名叫银花,是打理她三餐起居的丫环,有双灵活的眼,挺能干的,也是司徒灭日派来监视她的小眼线。
“银花,小舟借我去瞧瞧豹儿。”初月握紧她的手,眼露恳求。“我会快去快回,不会牵连到你。”
“少主交代过,绝不能让您踏离水榭一步的。”
又是司徒灭日!
初月难得板起脸色,“难道你不晓得我在擎天堡的身份!”她鲜少抬出身份压人,如今却不得不这般做。
“小婢尊敬小姐,但少主对小婢一家有再造之恩,他的命令小婢不敢不从,您别为难小婢好不好?”银花低声下气回话,话里含着请求。
“银花,你!”初月没辙地坐在椅子上。
人家只是奉命办事的丫环,她岂能强人所难,教人丢了饭碗。
“您这两天吃得好少,若少主怪罪下来,小婢就惨
了。”银花奉上筷子,“小姐,请用。”
初月哪有心情吃,目光移至春光明媚的窗外,摇头示意。
“您多少也得吃点嘛。”银花好声劝道。
总管大人点她来服侍古小姐,简单说明古小姐与擎天堡的关系,加上带领她的丫环姐姐曾私下透露少主如何对古小姐一往情深、数年等待,她的地位几乎与少主同等,是大家默认的少夫人。
能服侍古小姐是她的荣幸,但小姐不合作的态度着实苦了她。
“您昨晚也没吃,早膳勉强食几口,这样下去身体会弄坏的。”
“我都说不吃了。”初月心烦意乱,语调难免高些。
“小姐——”银花觉得好委屈,低眼不敢再多话。
初月发觉自己语气冲了点,面有歉意地看向她。“银花,我不是有意要凶你的。”坏情绪牵连别人,她真失礼。
豹儿被囚在铁笼里,茹芯也不晓得去哪儿;为何一出山谷,她昔日平静似镜的心,变得百味杂陈、焦躁不安。
“吼──”
黑豹忧愤的咆哮声教初月拉回神志,紧快拉到窗台前,引颈忧望。
她双手紧捉窗国沿,这记吼声夹合它的害怕与担心。
“你过来一下。”
银花不疑有他,快快来到初月身后静候差遣。
她转过身,美眸不安地左右瞟膘,轻声开口,“我得先向你说声对不起。”
“小姐又没做错什幺,干吗向我道歉?”好奇怪喔。
初月手一挥,衣袖划过半空带出一道清香,银花嗅到后头一昏,僵直的身体直直往后倒。
她及时扶住银花,吃力地将她拖到躺椅上,贴心盖上薄被怕她受了凉。
下手会不会重了点?!
她不是有意要伤害银花的,但事到如今不这幺做她岂能去找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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