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美丽的鱼儿一见他俩要上岸,也害羞的倏忽钻进了石缝里,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好奇的探头出来瞧看浓情蜜意的两人。
辰騄寻了一块阳光晒暖的草地将她放下,躺卧她身旁问:
「冷不?」
鹊儿红着脸,点头应着。
辰騄替她解了发辫,因为衣裳全湿了,所以试着用口慢慢拭掉她身上的透明水珠。
鹊儿合着眼,任那发烫的唇温柔的亲抚。不消片刻,她只觉得浑身发热,不但分不清身上的是水还是汗,就连隆隆的飞瀑声和呼吸声都分不清楚了。
辰騄翻身覆上她,将雄伟的坚挺贴着她,让她明白他的渴盼。
尚不解人事的鹊儿只得一动也不敢动地由着他摆布。
而辰騄没敢躁进,温柔地吻着她,直到她情不自禁地挺起身子去迎他,辰騄这才缓缓进入她那处子之地。
纵使万般温柔,最初一阵疼还是教鹊儿叫出声来,浑身战栗着。
鹊儿紧拥着他,像要贴着他心似的,不用一字一句的教他明白她心里的感动。是他给了她一分归属,让她成了他的人了。
是啊!她是他的人了。两人的心有灵犀,让辰騄那久经动荡的心当下踏实起来。
于是他用身子去还报她的依附,那时而轻浅,时而激情的温柔,让鹊儿一次又一次的沉浸在水乳交融的浓情中,久久不能自己。
*****
高潮尽退,稍事休息间,辰騄也静静的覆着她的身子,望着静谧的天光在她的容颜上作画。
两人就这么在欲潮中载沉载浮。当在温柔乡里回过神来时,太阳竟已不觉地偏西了。
辰騄轻轻吻着她耳后问:「你饿不?」
「嗯,真有点饿了呢。」鹊儿笑说。
辰騄起身拾了些干柴生火,将野兔架在火上烤。鹊儿则拾回了两人的衣服搁在火边烘着。
等了会儿,辰騄递了块烤好的兔肉给她。「尝尝。」
鹊儿果真是饿了。连吃了两块之后,她才移位至辰騄的身旁,倚着他问:
「辰騄,为何你不从官去呢?」
「你哪来的主意啊?」他张臂揽她进怀里,低头问。
「在山寨你说不图自个儿的前程霸业,只求百姓安居乐业,看这时局,若不从头救起,只是杯水车薪,徒劳无功啊。」
只见辰騄仰头笑了笑,想来最了解他的还是鹊儿啊。
「而且……我听夏大哥说过,你本来有这机会的,是不?」
「嗯。」辰騄说的很保留。
「你跟我说说嘛。」鹊儿转过身来赖着,央求他讲。
辰騄拗不过,于是说:
「没错,我随叔父在京城时,他不止一次希望我长留在府中,取得功名之后好辅佐尚书大人治理朝政。但那时家乡百姓正是水深火热,父母官比贼人更剥削恶毒,我不屑与他们同流合污!」
「可是……若想救人,这才是正途啊。」鹊儿抚着他的胸膛温言说。
「你该不是嫌弃我是个庄稼汉吧?」
鹊儿一听;气得推开他说:
「你是农也好,是官也罢,就算你是山贼,我也不嫌你啊,你何必一再拿话来呕我呢?」
辰騄见她说着说着,眼眶里已盈着泪水,赶紧将她搂回怀里来说:
「你别哭,我今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辰騄搂着她赤裸的身子,悠悠说道:「这么说来,我要当了官,那你可就是现成的官夫人了。」
鹊儿一听,在他怀里扭着身应:「都说了不求什么官夫人,你怎么……」
辰騄突然使劲将她抱着不放。「那你是许了?」
「许什么?你这人……」鹊儿根本没法回话了。
「你这话不就是要嫁我啊?」
「谁说要嫁给你啦!」鹊儿嚷道。
「耶,除了我,你能去嫁谁啊?」辰騄将唇贴近她的颈后,呼出的热气几乎使她融化了。
「除了你,我谁都嫁,你管得着么!」
鹊儿说着就要起身,但辰騄早有准备,双臂扣得如铁链般紧,分毫都无法移动,就是要问个明白。
「你的事这辈子我管定了。」他说。
「你放开我啊。」鹊儿在他怀里扭动,两人肌肤摩擦,就快擦出火来了。
「我要你说你这生非我不嫁。」
「你……这么蛮横,我就不嫁!」
「妳真不嫁?」
「不嫁!」
鹊儿愈挣扎,辰騄心头那把欲火就愈炽热的烧。
虽然鹊儿心里气他蛮横不讲理,嘴上又不认输,但身子却不争气,明明白白就盼着他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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