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尽情在欲海中荡漾交缠,根本没察觉门外那含恨的双眼,就快喷出火来的瞠目怒视着他们。
岳蝉双手扯着衣袖直将下唇咬出血来。她已经失去一切,最后只剩下辰騄和这条命了。
她还怕什么?就干脆豁出去了吧。拿这条命赌一赌,赢了,就有荣华富贵的未来;若输了,大不了一死嘛,她早看开了。
怎么盘算,都是值得的啊。
于是她拭去嘴角的血痕,缓慢轻巧的退出长廊,回自己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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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很快入了秋。原本青葱迭翠的山峦,这时已铺上褐黄的草色,远处还有枫红点缀其中,好不美丽。
这天晌午过后,鹊儿便独自一人提篮入山采药。途中意外发现一片赛得过二月花团锦簇的枫叶林,忘情的多流连了会儿,这一耽搁,等下山回到山村,已经是用餐时分了。
娉婷一见她进屋,赶忙跑过来问:
「妳跑哪去啦?一整天不见人影。」
「对不住,走远了些,耽误了时辰。」鹊儿笑说。
「你呀,把人急死了,辰騄正准备上山找你咧!」
鹊儿赶紧瞥眼去瞧辰騄,果真见他垮着一张脸,正冷冷的望着她。
满怀歉疚的鹊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娉婷又蹭蹭她说:
「不是我爱说,你啊,也该学学人家嘛,瞧……」
鹊儿一抬头,正瞧见岳蝉往辰騄身边走去。
「云哥哥,晚点你可得再教我习字喔。」她嗲着声说。
「好……如果我忙,你也可找鹊儿教你啊。老实说,她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诗词歌赋更是多所钻研呢。」辰騄回答时目光始终没离开鹊儿。
岳蝉一听脸色顿时一沉,当望见鹊儿时,她即刻又笑说:
「我什么都不懂,只怕鹊儿笑话我是乡下人,粗鄙得很,还是云哥哥先教我些基本的,往后再向鹊儿讨教嘛。」
「也好,那一会儿后厅见。」辰騄应着说。
岳蝉闻言,笑的更灿烂了。
「有你这话,也就不枉费我特地为你炖的这锅羊肉了。快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一听有肉,身旁的夏庸马上露出馋相凑过来说:
「我说岳蝉啊,你也太偏心了吧,兄弟有,那咱们呢?」
「别急,夏大哥,大伙都有。瞧,我特地为你留了一只腿,烤得油香四溢,就是为了让你下酒配嘛。」岳蝉面面俱到的说。
「喔,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口水就来不及咽了!」
大伙听了一阵哄堂,当下也都对岳蝉收买人心的高超伎俩佩服在心。
娉婷急得猛拉着鹊儿衣袖,咬牙切齿地说:
「你究竟瞧见了没啊?平日见你心灵聪慧的,怎就眼睁睁让她去下功夫做人,你还在那采什么捞什子的药啊,回头自己的男人教人给抢跑,你哭都没得哭咧!」
「你别多心,辰騄和我都乐见岳蝉和大伙处得来嘛。」鹊儿明理地说。
「他当然高兴啊,坐享齐人之福,哪个男人不乐啊。」娉婷没好气的应她。
「辰騄不是那种人。」
鹊儿正这么说着,正巧岳蝉也晃到她俩跟前了。
「耶,你总算回来啦,大伙都有事要忙,你就别再添麻烦了行吗?」
这话是冲着鹊儿来,但娉婷听不下去,抢了话说:
「到底是谁在惹麻烦,你把话说清楚来!」
岳蝉偏不将她放在眼里,自顾对鹊儿说:
「我说你也真是的,辰騄肩负重责大任,有多少事要烦心操劳的,你就不能体谅点吗?」
「对不住,我……」
岳蝉嘴上带笑微微扬手,打断她说:
「算了,都过去了,反正我也劝住他了,只是这会儿他还在气头上,你就别去扰他,知道吗?」
鹊儿强咽下那口气,没回她话,但娉婷心里的怨气不吐不快,她双手往腰上一插,提了声调说:
「本来呢,这山里的日子虽苦但也挺平静的。可最近这一阵子,村子里到处嗅得到一股刺鼻的狐骚味,不知是打哪来的?」
「你快别说了。」鹊儿赶紧劝住她说。
但娉婷一甩手,连鹊儿都要一并指责了。
「你再不说,就要被人鸠占鹊巢啦!」
这话挑明了指向岳蝉。只见她冷笑一声,非但不生气,反而挺起胸,义正辞严地说道:
「赵小姐这话说的是,这『事有先后』的道理大伙都明白,你说呢,鹊儿妹妹。」
岳蝉借力使力,干脆趁势在众人面前将婚约的事公诸于世,也好为自己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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