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凭着最后一点气力使劲挥着手,却急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辰騄远远瞧见了她便跳下马来,二话不说抓着她的臂膀吼道:
「你明知我会挂心,为何非要这样折磨我呢?」
鹊儿张着口喘气,根本吐不出半个字来解释,只能任由辰騄着了魔似的摇晃她的身子。
辰騄以为她还在拗着,当下也乱了方寸,一味的急急问道:
「说呀你!为什么就要让我挂心,难道非要我挖心掏肺你才……」
夏庸没见过辰騄这般慌乱,赶紧上前劝说:
「兄弟,你冷静会儿,鹊儿只是心情不好,你就别再责备她了·瞧她这身狼狈,先带她回去休息,有话明天再说吧。」
辰騄其实见了她心就软,哪还舍得责备呢。
但当他要将鹊儿扶上马时,她却摇着头硬是不肯,好一会儿才气若游丝的说:「……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辰騄一听鹊儿唤他的名,也顾不得男人的颜面,一把紧拥着她轻声安慰说:
「别说了……先回去休息吧。」
鹊儿抓着他胸前的衣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官兵就要上山来了。」话一说完,便瘫在他怀里,再也没有意识了。在昏迷的朦胧中,鹊儿仿佛回到小时候。见到了死去的爹娘,还看见好心的赵家老爷和夫人。有时一个转身,眼前又站着许多面目狰狞的山贼和穷追不舍的官兵。
梦里她拼命的逃啊逃,唯一能发出声的,就是喊着辰騄的名字……
「别怕,我在这啊。」
辰騄抚着她发烫的额头,焦急地安慰着。
鹊儿昏睡了数日,这天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瞧见辰騄俊秀的脸庞就在眼前,望见那深情的眸子瞅着自己,一时以为还在梦中呢。
「鹊儿,来,我喂你把药吃了。」
辰騄将她扶坐在胸前,舀了一匙药汤送到她嘴边。
但药才进了口,鹊儿就全都呕了出来。
如此反复的试,一碗药全吐在身上、被上,一勺也没进她的口。
就算是仙丹妙药,也得入了口才能救命·辰騄望着怀里就快融化似的鹊儿,急得仰天问道:
「老天爷,她这样一个好女孩你都要带走,那我云辰騄何必独活在这世上呢?」
一旁的娉婷难过得不知该怎么劝,只能静静陪着掉泪。
「来,再给我一碗。」辰騄伸手向娉婷。
只见他直接将碗就口,将药含在口中,慢慢送进了鹊儿的嘴里。
或许真是老天有眼,怜悯鹊儿的好心肠,就这样,辰騄顺利将这碗药送进鹊儿的口里。
接下来数日,鹊儿就是在辰騄这般细心呵护下渐渐康复了。
这天,辰騄端了药坐在床边,鹊儿一手接了过来,泪就潸然落下。
辰騄心疼地拭着她的泪说:「你只管安心养病,其它的别多想了。」
「你……不气恼我了?」鹊儿低头问。
「傻瓜,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会恼你呢。」
辰騄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这令他魂牵梦系的容颜。
鹊儿也伸手抚摸他的脸说:「你瘦了。」
辰騄一听,那多日来揉杂在心里的牵挂和懊悔顿时全涌了上来。
想过去,再多的磨难都没能让他低头喊过一声苦。然而此刻这一句话,却轻易让他红了眼眶。
「对不住,我老教你烦心……」
「别说了,鹊儿。」一句话梗在辰騄的喉间,他只能将它化作一个拥抱。
这时娉婷在屋外喊着:「鹊儿,我熬了粥,你趁热吃了吧。」
她跟夏庸一推门进来,鹊儿就想起身下床,惹得她连忙阻止。
「算是我求你,给我多躺两天吧。才刚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咧,还不肯安分点。」
「我到底躺了几天啦?」鹊儿问她。
「快十天啦,要不是你写了那本……什么来着?」
「药谱?」
「对对对!幸好有那本药谱,辰騄才能救回你这条小命喔。」
「是你配的药?」鹊儿惊讶地望向辰騄,他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
「哎,他不但开方子亲自煎药,还一口一口的喂你吃呢。」娉婷说。
鹊儿听了,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这辈子……我怕还不清欠你的情了。」鹊儿低头拭泪说。
「哎,不就是爱上了,还分得清谁欠谁吗?」娉婷拍拍她,感慨地说。
「就是啊,就像咱俩。」夏庸一脸堆笑的指着娉婷。
谁知娉婷就见不得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脸一抬,哼着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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