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嫁官家郎(45)

2025-10-07 评论


「外头说,刁家最近被朝廷查得很紧,搞不好……还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咧。你想,这事跟辰騄会无关吗?」余管家细细分析说。

「您说……这是辰騄?」鹊儿由悲转喜的问着。

「我们在这猜,也猜不出个头绪,你赶紧去写封信,趁这次出门办药材,我帮你带去京城给他。」

「可是……您上哪找他呢?」

「这你别烦,赶紧写信要紧。」余管家催促着。

「好好好,我这就去。」

鹊儿像在茫茫大海里抓到了一块浮木,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其实余管家这番话,泰半是为了安抚她而说的谎。望着她奔离的背影,余管家只能在心里默默祷念着:但愿老天有眼,但愿老天有眼啊。厢房外,一片的锣鼓喧天。厢房里则是红烛喜帐,一派的喜气洋洋。

而身穿着凤冠霞帔,头罩大红绸布,正静静端坐在床缘的鹊儿,手里握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药瓶和一个保存完好的竹风车。

这瓶里装的是她为准备一死的毒药--鹤顶红,而这风车就是她来赵家那日,小男孩匆忙递给她的,因为是她这生第一件礼物,所以珍藏至今。只是没想会成为陪她一死的遗物。

她泪已干,心已死,现在只盼能在阴曹地府见辰騄一面。

外头锣鼓喧天好不热闹,鹊儿拭着泪,竟不觉新房的门已悄悄被人推开。

「敢问,你可是应鹊儿姑娘?」

鹊儿一听是男声,便知不是领她去拜堂的媒人,随即应道:

「我是啊。」

「那么请应姑娘移驾大厅,我们大人正候着您呢。」对方出奇恭敬地说。

「大人?」

鹊儿终于忍不住掀开头巾,只瞧见好些个身穿官服的衙役,威风凛凛的杵在房门外候着。这景象把鹊儿吓得连手上的药瓶子都掉地了。

「应姑娘请。」

人家官爷说请,鹊儿自然不敢说不,就乖乖跟着他们出了厢房。

这一出来,鹊儿才发现外头的锣鼓声早已停歇,就连赵府内外忙和的仆人也不见了踪影。

鹊儿实在好奇,于是上前问道:

「敢问……这厅上大人是?」

「我家大人是御赐冀州代天巡史。」领头的官爷谦恭回话。

鹊儿一听,当下噤声不语,不再追问,一路静默来到赵家的大厅。

还没跨进厅门,她竟见身着新郎服的趟度耘就跪在厅下,连头都不敢抬。而厅侧两旁伫立着更多神情严肃的衙役官差。

「应姑娘请稍坐片刻,大人正在准备开堂审案。」那领路的官爷说着。

鹊儿才坐下,身后的衙役突然同声喊道:

「威武……」

那威喝声差点将她从椅子上震落下来。她抚着胸口急急喘气,眼前却发生了几乎令她昏厥的景象。

只见侧廊里走出一位头戴银丝镶玉乌纱帽,身穿海水绣纹藏青长袍,腰系银带的巡史官,双目威而不怒的落座在赵家大厅的上位里。

鹊儿魂已离身,顾不得身处何处,只得目不转睛的盯着厅上那人瞧,一壁自问着:

是他吗?

若不是,可那俊秀面容,那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明明又教人好生熟悉啊!

辰騄见她面色发白,两眼无神,急着令道:

「来人,快帮应姑娘倒水。」

那声……没错,可不就是那个让她魂牵梦系的人嘛!

鹊儿已然傻过去了,直等人递上茶来扶坐,她才回过神来。

辰騄收回目光,朗声朝厅下问道:

「赵度耘,你可知罪?」

「启禀大人,小人……不知。」赵度耘跪趴在地上发着抖回话。

「好!来人啊,将他的罪状一一说给他明白了。」辰騄下令。

赵度耘压根儿没想会有今日,跪着听人将自己种种恶行清列的如此详尽。他怕归怕,却还是没忘替自己狡辩一番。

辰騄一听,立刻将手中拍板朝案上一放,两旁衙役立刻齐声喝道:

「威武……」

赵度耘当下吓得直磕头,狼狈至极。

辰騄面色不改的说道:

「赵度耘,你勾结刁家,鱼肉乡民,还私吞朝廷拨下的灾款,如今罪证确凿,你还不认罪?」

「小人糊涂,请大人饶命啊。」赵度耘终于俯首哀求着。

「那么本官在此判你……」

辰騄伸手要拿那块写着「斩立决」的木牌,正当此时,厅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刀下留人啊!」

接着便看见娉婷冲了进来,一个劲地扑倒在地,磕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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