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头戴金丝珠钗,身穿百蝶穿花大红云缎,外罩五彩银褂,下着翡翠撒花皱裙。而那脂粉薄施的脸上,更是一反平日的寒霜无常,显得笑意盈盈,好不亲切。
鹊儿一旁看着,不由得对她心存敬畏。
而身旁的娉婷一脸不以为然的说:
「不就是迎客嘛,干嘛招摇成这样,把自己装扮成唱大戏的花旦似的。」
鹊儿听了赶紧在她身后提醒:
「忍忍吧,别在这节骨眼上生事了。」
话才刚说,便见着赵度耘领着朋友跨进了赵家大院。
这赵度耘年纪不大,但却是一副凸肚挺腹,满面油光的富泰样了。而这德性当然是拜长年纵情酒色所赐。他一进门便扯嗓嚷道:
「别全杵在这,快去备齐酒菜,我要好好帮刁兄接接风啊。」
只见赵度耘哈腰做揖的领着身后一位公子上前来。
「来来!刁兄,里面请。」
众人一听这姓氏,哪还顾得什么礼数,即刻抬起头来瞧看。
不用多言,众人一猜便知这人就是娉婷未来的夫婿刁锦言。
端看他唇薄齿白,粉面俊秀,一双细眼飘忽游移,就知是生在富贵之家的公子爷。
而那一袭石青绣金衫,下着鼠灰长裤,足蹬一双墨黑小朝靴,衬着他那高姚的身形,更显贵气挺拔。
先前还直嚷着不肯出阁的娉婷,这会儿见了这等出众的公子爷,也不禁娇羞的抬不起头来。
「初次见面,在下特意备了薄礼,还望夫人和小姐两位笑纳。」他大方使人送上礼物。
只见他作揖行礼,举止温文,风度翩翩,众人无不欣羡爱慕,更别说娉婷了。
但唯独鹊儿觉得这人目光轻浮,言行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虚假造做,当下对他就没什么好感。
领了礼的娉婷一回到厢房,便急着揽镜自照,娇嗔的自言自语道:
「真是的,哥哥为何不事先通报一声嘛,瞧我,一副蓬头垢面,连衣裳都穿的太寒酸了。」
「咦?先前是谁死命的说不嫁的啊?」鹊儿调侃她说:「吓跑他不正合了你的心意?」
「哎哟,别净在那笑话我。之前我以为他是个脑满肠肥的纨裤子弟,今儿一见才知……快!别说那么多,先帮我找几件象样衣裳出来换上。」
「可是……」
鹊儿话到了嘴边,见她这欣喜的模样也不好说了。
*****
忙完了这头,鹊儿还不得闲的接着帮忙收拾酒宴的杯盘,直忙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自个儿房里去。
正走至一处偏厅门前,却忽闻闲置的空房里有人低语交谈着。
「……敢情您是醉了,才这么哄我的吧,刁公子。」
鹊儿一听,就认出了这是少奶奶婢女翠红的声音。
「要真醉了,我还能在这等你大半天吗?」刁锦言涎言涎语的回着她说。
「瞧你这么风流,我看小姐以后日子可就难过喽。」
「啧!娶她不过是桩买卖,像这种成天关在闺阁里的大小姐,我可是没啥兴趣。真要比起来……她还远不如你咧。」
鹊儿不解,这刁锦言怎说与小姐的婚约是桩买卖呢?
房里沉默了一会儿,忽闻翠红嗲声嗲气的接着说:
「哎哟,我哪能跟人家千金大小姐比啊!」
「凭你这骚劲,可就比她强得多喽。来,别说话,先让我好好尝尝……」
「等等!虽然我不是小姐,可也没这么容易上手喔,刁公子。」
「你这不是分明折磨人嘛,我哪能等啊。」刁锦言闷声闷气的说。
「嗯……说白了,我也不贪,只要你带我回京,收我做填房。到时小姐做大,我做小,不再是供人使唤的丫鬟就行了。如何?」翠红开出条件。
「得!你说什么我都依你。」这个节骨眼说什么也得先答应了。
「你可要说话算话唷。」
「过来!看我怎么整治你这骚浪蹄子……」
在房里传来一阵淫荡的呻吟声后,鹊儿终于忍不住探头往门缝里瞧,没想到这一瞧,却当场楞呆在那。
靠着这厅里仅有的一盏烛光,也够看清两个纠缠难解的身影。
只见翠红整个人软倚着梁柱上,坦露在外的双乳就这么任刁锦言揉搓吸吮。而她口中还不时发出阵阵荡人心魂的呻吟。
而几个时辰前还风度翩翩的刁锦言,这会儿却成了荒淫的好色之徒。
不一会儿,果见他褪下长褂,一壁抬高了翠红的腿,死命的往她身上扭动挤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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