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他演得不好吗?”
“不!他演得好极了。”不一会儿他已将早餐一扫而空。
“那是什么原因?”她曾问过奥利佛,得不到答案。
“有许多不同的版本。有人说南诺天失去了作戏的热情;有人说南诺天想要捧红一个女演员,所以放弃幕前而专心于幕后。”周跃升凭着记忆娓娓道采。
一个女演员?她相信跃升所说的一定是唐曼菲。
“跃升,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剧本?”她想尽早投入工作让自己麻痹纷乱的心绪。
“我的戏是一出音乐剧,与你之前熟悉的歌剧有所不同。剧本一会儿到剧场时会给你,你得花更多的时候在角色的揣摩上,因为你比别人少了许多练习的机会。”跃升的剧团很久没有闪亮的星星出现了。而他相信弦歌就是。有谁像我们那样相爱呢?让我们寻觅一颗心燃j骺的古老灰烬,也让我们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一直到那朵空洞的花再升起。
新的伤口所启开的新鲜亮光。
像那古老的爱一默默穿过掩埋的嘴所形成的一种永恒。
智利·聂鲁达
南诺天并没用酒来麻痹自己。他并不嗜酒,但他的心情真的非常不好。
他觉得自己就像青涩的少年一样,尽管理性告诉他不需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心碎,但他仍无法为自己寻求适当的出口。
他盯着站在面前屏息期盼的妓女,一点也不合他的口味。没错!她的胸部十分丰满,几乎有一半以上暴露在胸衣之外,臀部肥厚;一度这样的身材是他泄欲的标准范本,但是此时此刻,她就像一杯喝起来像尿的啤酒。
这个妓女和他真正想要的女人比,是个差劲的替代品。
“南先生?”姑女王着手脱衣服,准备纾解客人体内涨满的欲望。她很喜欢这类的客人,出手阔绰、英俊迷人。
他丢了几个英镑打发她。“你走吧!”
“南先生,我还没有替您服务呢!您放心好了,我早上才做过健康检查,我的身体很干净。”妓女讨好地道。
“我不需要你。”他轻声地说。
“可是您的身体早已背叛了你。”她的眼光投向他的下体,露出愉悦的眼神。
“不管我的身体如何反应,它都不是因你而起。”他黑色的眸子掠过一道光芒。
那名妓女倒抽一口气,识相的离开。
今晚,南诺天不在南园,而是在他位于摄政公园附近的公寓。他知道弦歌加入了周跃升的剧团,很快就要站在舞台上演出音乐剧。
他拒绝放弃,也不能放弃。他不要自己成为逃爱之人。他很清楚自己爱上了雷弦歌,纵然她不爱他,仍不能阻止他的爱。他要得回她,想办法让她爱他。
第二天,他写了一封信,请管家送到“雨果剧团”,收信人是雷弦歌。
弦歌:
今日午后三时,摄政公园见,不见不散。
南诺天
“谁写的信?”周跃升问。见她刷白了一张脸,直觉与来信有关。
“一个朋友。”她立刻换上快乐的面具。
“我们是好朋友,你可以信赖我,如果你有什么麻烦,不要吝啬告诉我。嗯?”他说道。
两人目光相锁。
相识的这一个月以来,她感受到周跃升对她的关怀已超过普通友谊。她没有正面求证,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她盯着窗户外,“下午我要请半天假,有个朋友要来伦敦找我叙旧。”
“什么朋友?”他问得很急,而且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势。
雷弦歌看向他,绷紧下颚。“很想见面的一个朋友。”
周跃升直觉那个让她很想见的朋友,一定就是能够引起她情绪剧烈起伏的人。
他莞尔一笑,深呼吸了一下。“我恐怕是爱上你了。”
雷弦歌抬起眼眸瞅着他,猜不透为什么他选在今天向她示爱。“你吓到我了。”
“不要怕我,我只是诚实罢了。我一向忠于自己的感情,爱谁就应该让她知道。”
“我很平凡,不值得你爱。”她低喃。
他很温柔地用双手捧起她的脸,然后十分轻柔地问:“我可以吻你吗?”
她想逃走,不要这种亲密。她无法忍受除了诺天以外的男人碰她。
她想起了下午诺天的摄政公园之约。是的,她要借此理清自己对诺天的情感到底是不是出于真爱,是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所以她想尝尝跃升的吻究竟与诺天的吻有何不同。
她犹豫地点点头。
他微笑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绝美的脸蛋,将他的唇复盖在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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