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云立刻扶起柳玉痕到韩幄的寝室。兄弟俩离去后,韩幄看着他的面容发呆,见他仍昏迷着,他心里有些懊悔。
对于一个这么瘦弱的少年。实在不该这么重惩但他居然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这不是刘:他权威的挑战吗?今天若不罚他,他韩幄将失去威信,那他以后要如何领军征战?府内的人又怎会信服于他?犯错的人他从不轻饶!
他不明白这少年是真的对这些书有兴趣,还是另有目的。看他小脸痛苦的皱着,想必伤得不轻。
韩幄正要撩起柳玉痕的衣衫为她检查伤口时,未料她突然醒来,忍着痛弓起身来。
“别靠近我!”她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好似他是豺狼般,让她避之惟恐不及。
“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他收回手低柔道。
“没怎么样。”她撇过脸,竟然不争气的流下泪。从来就没人这样打过她,而他居然狠心让人打她,那为什么打完她之后,还要来关心她?
他太难了解了。像卫青始终板着脸孔,还能让人防着些;而他韩大将军却是阴晴不定,简直是卫青和卫云的综合体,如此更让人捉摸不定。
总以为他是宠她的,他让她进府又相信她之前编造的谎言,这不就代表他对她是特别的吗?也许又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痛吗?”韩幄露出难得的温柔。他感到纳闷,卫云下手不可能这么重,当时如果他狠了心让卫青来执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但话说回来,他仍是个孩子,挨那几棍确实是无法承受。
“嗯!”看他焦急的表情,她暗暗得意着。事实上她是假装昏迷的,若不如此,她不知还得挨几棍,到时若真的昏迷,她的身份铁定曝光。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吗?”又是轻柔的问句。
“不碍事,你让我走,我要回去我的房间。”她慌张了起来,已准备下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危险之举,而他迷人的语调像微风吹过般充满清新气息,让人浑身软绵绵的;而那张好看的脸又该死地离她那么近,好像在引诱她:何况这又是他的床,万一被他发现什么,她不相信他还能保持君子风度。
她的慌张,韩幄把它解释为惧怕。也许是他的惩罚太重,所以他才想和他保持距离。
“你还是先待在这里。”韩幄不容她反抗,执意要掀开她衣衫下摆,为她检查伤口。他撩起衣摆后拿起外伤药为她敷上。“你的皮肤确实太嫩了,难怪承受不住。”他说明事实,敷好药后又为她拉好衣服。
柳玉痕早巳羞愧难当,想到自己的臀部居然暴露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将军,我……”心里怎么会有酸涩的感觉?竟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有白自己的原则并没有错,但那时而如春阳般的宽容,时而如严冬般冷冽的感情,却令她无所适从。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闯入我的书房搜东西了吗?”之前的温和不见了,他的神情讳莫如深。
她终于幡然醒悟,韩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是个刚柔并济的智者,可以轻易让人落人陷阱。
“我说过是因为我喜欢看书,而你又不愿让我动你的书,我才趁你不在时进去找来看。”怎么能承认呢?她不敢领教被发现是密探后会有的下场。
“哦,是吗?找书找得这么离谱,翻了这么多本书,竟然没有一本合你胃口!你究竟要看什么书,我可是很好奇。”他深深地看着她,平板无波的声音莫测高深。
“我只是随意找……”不管他是否软硬兼施,她决定死不认账。
“我最严厉的惩罚就是五马分尸,是专门对付冥顽不灵的人。人嘛,多少会犯错,只要知错能改,我向来都会从轻发落。”韩幄半诱导半威胁。
莫非他能看破她的心事,并肯定她的话是谎言?之前他那么相信她,现在怎会百般不信,而且还紧迫盯人,非得到答案不可?
她不相信他能摸透她的心思,否则之前轻易的信任又代表什么?也许是她犯了他的大忌,他才会对她灰心吧!
“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她坚决道。
“事实可以证明一切,若是找到证据,我会让卫青剥掉你身上所有衣物,对你鞭刑拷打。”他指下狠话,并说明一再挑战他耐性的人,他绝不宽贷!
啊!柳玉痕心中惊叫,小脸顿时惨白。现在如果不是趴着,一定会让他完全看清她惊惶的表情。他现在是执意刨根问底了。
对了,眼泪是最好的武器,可以让他相信她的真诚,她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得赶快想些伤心的往事,比如两年前她失去了一只心爱的狗,当时她伤心了好久,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伤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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