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暗听完后只是挥手让侍卫退下,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一贯的冷漠,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其实连黑龙暗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厌烦了这种猫抓老鼠般的游戏,在她不断的抗拒和退缩之下,他玩得兴味全失,只觉得枯躁乏味。
他闭着眼都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不是哭,就是装得毫不在乎,面列这样一个完全没有挑战性的对手,这场游戏仿佛落入一个没有缺口的圆,永远重复着同样的模式。
他渐渐觉得无趣了,或者——是到该停止的时候了……
面对着窗外的落日余辉,黑龙暗有如沉静的石像般站着,一径望着窗外,邪魅的脸庞上一如往常的冷淡。
过了好半晌,他终于转过身,而转身的刹那,黑龙暗的狂肆面容突地扬起一抹笑。那是一种危险而阴沉的笑容嗜血的气息幻化成看不见的圆弧,围绕在他周身——就到此为止吧!他想着。
最后,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黑日宫。
御林内隐蔽的假山后头,响起了细碎的声音。
“你……由承干门进入,经御星道至琉璃殿……务必要兄弟们封住三方出口,留东天城口作唯一通路,再放火烧了琉璃殿……到时那群走狗被逼急了,一定全涌向唯一的出路,咱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来个瓮中捉鳖。”
“至于天二,你带着兄弟由御皇道转至藏宝库……务必将里头的财宝全数取回。”
“还有裘海……我老早就看黑龙暗的黑日宫不顺眼了,你带人去烧了那里,回程时顺道把媚儿给我捉来!”身着黑衣,却毫不避讳以真面目示人的裘恨,贪婪残暴的嘴脸表露无遗。
不以黑布蒙面,是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
据闻,黑龙暗从媚儿那里回到黑日宫后。椅子都还没坐热。便心血来潮的命人备马,出宫至天仙园。
天仙园里头的姑娘又俏又娇,各个都是少见的绝色天仙,男人进去后倾家荡产是必然的,至于心甘情愿死在牡丹花下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即便如黑龙暗这样不可一世的天子,依旧逃不出那些姑娘的手掌心。
由他一去三日不临早朝,以及朝中那群文武百官此刻聚集在琉璃殿商讨对策的情况来看,短时间内,黑龙暗是不会回来了。
因此,他和他的手下们此刻可以无所顾忌的捞它一票四神将全都上了天仙园,大部分的精锐侍卫也跟了去,现在宫里全是一些老弱和不中用的,他怕啥?
裘根得意的伸手摸摸脸上丑陋的疤痕,当年要不是那只金毛怪物的利爪和黑龙暗的剑,今天他也不会落到做人奴仆,被人呼来喝去,末了,还被一脚踢开他……
从黑龙暗复国重登王位后,就没有给他什么甜头尝过,赏赐的金银珠宝连塞他的牙缝都不够,最可恨的是,既然黑龙暗恨不得杀了那个病得快死的残废女人,那何不赏给他?没料到他话一出口,便当场让黑龙暗以掌风打倒在地。
呸!不过是个要死不活的女人,玩玩又不会少她一根寒毛,而黑龙暗竟想置他于死地?!
此仇不报,他裘恨之名就倒过来写,一思及此,裘恨阴沉的脸愈加扭曲,他以手为刃,由空中往下一劈,“凡挡路者死!”
他要这里所有的一切。
入夜的龙宫里传出沸腾的人声、呼喊声,以及兵刃不断的击斗声。
才一会功夫,奴婢和侍卫一个个倒了下去,长无尽头的曲廊上横七竖八的满是死尸,有些中了剧毒,口吐黑血而亡;有些则是利刃插身,一刀毙命……
这群由三不管地带的恶人和有心叛乱人士所组成的乌合之众,见人就砍、有路就冲,凭着一股不怕死的蛮劲,一路势如破竹的攻下了琉璃殿,将满朝文武大臣一网打尽,眼下更攻进了黑日宫。
裘恨一刀砍死两个挡路的侍卫,劈开黑日宫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他走向黑龙暗平日休想的床铺,拿起手中的大刀猛地在上头乱砍将被褥斩得稀巴烂,被中的棉絮飞满天,而随他一同进来的乱兵暴民,蜂拥而上的在黑日宫内的各个角落翻箱倒柜,只想找些金银珍宝,结果,整座宫内只有几个前朝的古墓花瓶,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铿”的一声、花瓶碎裂成片,裘恨举起大刀,愤恨的劈向身旁的原本小几……小桌也成了两半。
真没料到,一个权倾大下的帝王寝宫里,竟找不出值钱的东西,连个屁也没有……他XX的!浪费他的时间。
愈想愈气愤,裘恨站起身,走向那张被糟蹋得不成形的黑色床榻,跳了上去,当着众人的面扯开裤头在上面撤了一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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