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她窜至他颈项边,轻捶他的胸膛,不敢抬头,怕看到他识笑的眸光。“知我前后不一?死鸭子嘴硬,到现才肯承认有多么需要你?想笑就笑吧!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你低声浅笑三声,快点哦!逾时不候。”她眯着右眼,吐出舌尖,用左跟睨他。
“傻瓜!”他捧起她的脸,深情注视着,“我怎么会笑你?我对你的痴变才真正是无可救药,雩妮,你愿意这辈子都部在我身边吗?”
“当然啦,忘了我是你的妻子吗?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会赖着不肯离去。”她双手环搂住他的颈背,先赖给看。
“即便找到你的家人,也……不改变心意?”他问得诚惶诚恐,似乎另有隐情。
朱雩妮讶然一惊,呆看着他。
“你有他们的下落啦?”
“没有。”他目光闪了一下,“我只是打个比方,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有多重要。”
“呆子厂她的表现不够明白,还需要用试探的吗?
朱雩妮痴迷地睇向刚毅轩昂的面庞,心想,若能这样看他一辈子会是件多么美好的事!难怪百合子会不择手段成为他的侧室!更不惜以假怀孕作藉口,希望逼退。如此卓越出众的男子谁不想倾心狂恋!?
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离她而去,她此生将“心如莲子常含苦,愁似春烟,你也有错。”所以他也应该负起部份的责任。
织田信玄点点头。
“我的确没权利置身事外,真要追究起来,倒是我害了她。”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自责上,应该想想如何善后。”她将侧脸贴着他的鬓角,若有所思地吁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他与她耳鬓斯磨,细心感受她温润的肤质是多么地令人心旌震烫。
“想……”她咬咬唇,害臊地摇摇头。
“说嘛,我想知道。”他不喜欢他的女人心中藏着他不了解的秘密,特别在朱雩妮曾那样深切的斩伤以后他更巴不得时时监控她的动向,不让她衍生丝毫“坏”念头。
“嗯……”她深吸一口气,羞地红着脸,伸手朦住他急窥究竟的眼。“我在想……如果……”唉!好难开口噢!
“如果怎样?”他掰开她的手,让她抚着自己的脸,以便逼视她。“不许有任何隐瞒,我要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所想的一切事情。”
“不说不可以吗?”她的脸更红了,简直可以和天边的彩霞相媲美。
“不可以。”他催促着,眼神变得炯亮而焦灼。
“人家只是想……如果那个怀孕的人是我的话,那该有多好。”一口气说完,她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忙叭在他身上娇喘。
织田信玄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这上一开始便寻死寻活,跟他恶言相向的女子,居然想怀他的孩子,太令人雀跃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激动地托起她的下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你这……可是肺腑之言?”她太善变了,他不得不再三追问。
“谁有闲功夫,跟你开这种玩笑!”朱雩妮伴嗔薄怒,猛捶她的胸。“不想拉倒,我乐得轻松自在。”
“想,想极了。我殷殷期盼的,就是希望有那么一天,领着你和我们心爱的孩子,乘船远赴中土,去寻求你美丽的故乡。”
“真的吗?”朱雩妮感劝地抱紧他,他实在是个体贴的大好人。好久好久了,原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返回中原,没想到他又燃起她无边的期盼。
“我现在就交待定岳,要他尽快查明百合子受孕的事,……我们便可以安安心,认认真真地‘做人’。”禁不住内心狂喜,他将朱雩妮推倒于榻上,热情吻拥着。
“唉唉!你是名新君霸主,怎地学着没正经?”朱雩妮仍不习惯点着油灯,在亮晃晃的灯光下,与他缱绻床榻。
“谬论!咱们是夫妻哩,纵使夜夜狂欢,也是天经地义的。”织田信玄不能苟同她意欲推辞藉口,主动为她褪去罗衫。“你见过定岳了?”唯有他母亲才这样出色的手艺,做出教人激赏且爱不释手的唐衫。
“嗯,”朱雩妮被一步步欺压上来的躯体,搅得娇喘咻咻,“而且我已经私下请他帮忙,将百合子那件事弄得清清楚楚。”“不用问,他定满口应承,高高兴兴去查案了。”织田信玄喉间蓦然涌起一股酸涩的唾沫。他明知没理由吃荻原定岳的醋,但一听见朱雩妮提到了,莫名地就按捺不住那腔妒火。
“怎么?你不高兴啦?”她自认和荻原定岳清清白白,织田信玄应该绝对得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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