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景玉已闻声来到,她看见混乱的场面,吓得忙开口问:“老天,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啊!老天!”她瞠大眼睛,几乎停止呼吸。“义珍她是……她是怎么啦?快快快!快看看她是怎么了?”
经景玉一问,德焱这才看向义珍。他放开皓慈,转身察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义珍,发现她只是暂时晕过去,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景玉已经按捺不住,眉头紧蹙,神情不安,迫不及待的追问:“谁能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现场有了片刻的沉静。
“是皓慈,是她把义珍小姐给推下楼的。”果儿忽然说道。她已经走下楼,站在人群中,她的话立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景玉大震。“什么?”虽然她还不了解整件事,但内心已涌出一股无名火,目光严厉的瞪住皓慈,似要将她剥皮去骨。
“住嘴!不许胡说!”德焱喝斥。他很清楚,这样的指控会要了皓慈的命。
“说!”景玉马上接口,以更权威的口吻下命令,“把实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果儿浑身颤抖,事到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把心一横,说出歹毒的谎言,“是真的,奴婢亲眼看见皓慈把义珍小姐推下楼……”
“胡说!”德焱破口大骂,“慈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会的,你敢冤枉她,看我怎么处罚你!”
“咚”地一声,果儿屈膝跪在地上,哭喊道:“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冤枉人哪,皓慈会这样做,奴婢也想不明白,但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皓慈喜欢贝勒爷,因此妒嫉义珍小姐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还说!”德焱怒不可遏,“看我不割了你搬弄是非的舌头!”
果儿放声嚎啕,哭花了整张脸。
贵嬷嬷见女儿这副狼狈模样,也放声痛哭,跟着直指皓慈是红颜祸水,说她怎么样害人不浅。
“够了!”景玉不耐烦的喝斥,“事情没弄明白之前,没人会要你的命,不许哭!哭得让人心更烦!”
果儿瘪嘴,不敢哭了。
贵嬷嬷抹干了泪,却不甘心的说:“皓慈这丫头逾矩越份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但总是没人能治她,这次福晋一定要替咱们母女俩做主,否则咱们母女俩也没脸再待在王府里了。”说完,她拉着果儿给景玉下跪磕头,模样好不凄惨。
“额娘,这件事要查清楚,不能光听片面之词。”德焱忙说。
景玉见他仍有心袒护皓慈,不满的低斥,“我没有要冤枉人,你紧张什么?”
“慈儿在这里,她可以证明自己与这件事无关。”他不放弃的道,随即转头催促她,“快告诉额娘,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果儿胆敢冤枉你,我会重重治她的罪。”
疼痛自深处侵蚀肉身,皓慈昏沉沉的,面对一双双质疑的目光,她乏力的低喃,“我……我不知道……”
德焱一震,瞠大了眼睛。“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我看她是无话可说。”景玉冷冷的说。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对她积存的好感一下子化为乌有,觉得自己当真是错看了皓慈。
这时,义珍吐出一口气,幽幽转醒,睁眼看见了皓慈,神情举止显得相当激动,用手指着她直嚷,“你……你……”
景玉急忙俯下身,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别怕、别怕,有我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你的。”
“福晋,你要替义珍做主……有人想害死义珍,义珍差点就活不成了……”
“是谁?”景玉厉声问:“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谋害你?”
义珍只是哭,什么也不说,但两眼直勾勾望着皓慈,旁人看在眼里,是再明白也不过了。
“不……不会的……”德焱失神低喊。他不相信果儿,但他不能怀疑良好家世出身的义珍。
“还怀疑什么?事情已经够明白了。”景玉断然的说:“该治谁的罪,你应该很明白。”
德焱内心万分挣扎。“我……不……”
景玉不许他犹豫不决,特别是在众多下人的面前,那实在有失皇族显贵的身份,是以她开口说道:“现在请大夫来给义珍诊治最要紧,谁该惩罚就等以后再说。”
德焱因过分震惊而心神恍惚,两眼望着皓慈,舍不得离开。义珍看在眼里,不禁妒火中烧,蓦然想到以退为进的伎俩。
“算了。”她抹去泪水,柔弱的说:“幸好我没事,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说着,她挣扎着起身。
“这怎么可以呢?”景玉摇头,正要再说话,只见义珍脸色大变,忽青忽白,好不吓人。“你……你没事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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