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到保卫本王的安全,本王倒想起了巧儿,他和白爷两人是否搬进苡园了?」璟王淡然的笑了后,问道。
「他们已经进府了,巧姑娘正由丫鬟带着游府,顺便熟悉府内的规矩。」蓝天恭谨地回答。
「待她游毕,再带她来见本王。」
「是。」这时,黑地朝蓝天猛使眼色,而蓝天却视若无睹。
璟王轻啜一口茶,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道:「你们是不是有话要同本王说?」
「没有。」
「有。」蓝天、黑地两人异口却说出不同的答案。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你们跟我这么多年了,如果连你们有话都不对我老实讲,岂不枉本王将你们当成心腹。」
黑地顿了一下,说:「王爷,属下想说的是有关于白威父女的事,光是单凭一块破布上所写的血书,怎么可以证明白巧涵是您和白夫人的女儿呢?还有那个白威乃是个西厂出身的人,不足以采信。」
「本王当然晓得这个道理,然而光是单凭白威是由西厂出身的人,本王就相信巧儿是我的女儿。」
「这……王爷,属下愚昧,不了解王爷的意思。」黑地的浆糊脑袋想不出两者的关联之处。
笨蛋,西厂是王妃娘家的势力范围,连这点都不晓得。蓝天不屑地翻翻白眼,真是以黑地为耻。
「当年苡薇母女和王妃一同出府上寺庙祈福,中途遇刺,光是刺客针对苡薇母女行刺,乃至于追杀,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王爷的意思是,白威说的话是足以采信的,当年是王妃派人杀白夫人母女,可是以什么理由呢?」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所造成的妻妾争宠,黑地难道你不明白吗?」都怪他不好,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
「王爷,属下记得当年王妃和白夫人之间是亲如姐妹,并无任何的间隙,王妃应该不至于会做这种事。」
「唉……」璟王闻言又是深深的一叹,接着说道。「都怪本王太大意了,让苡薇饮恨而亡。」如果能回到十八年前,他一定要白苡薇离王妃张若远一点。
「王爷……」黑地本想再说服璟王别轻易就认回小郡主的话语,却被早已不耐烦的蓝天给制止了。
「黑地休再多言,我们的职责是保护王爷,罗罗嗦嗦的像个娘儿们。」蓝天的喝止,让厅上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但是人未到声先到的朱祐香,让作为父亲的璟王,皱紧了眉头。
「父王,您要替儿臣作主呀!」
璟王看着举步维艰的朱祐香缓步踏进厅内,自然也会有不舍,他本就反对女子缠足,偏偏王妃张若以女子缠足代表尊贵,硬要这唯一的女儿受这种苦,他也无从反对起,想想他当这个璟王也是挺窝囊的。
朱祐香好不容易来到了璟王跟前,当下撒起娇来。
「父王,人家不管啦!外祖母费了多大的劲,让皇伯父将我赐婚于常骏,可是您却帮着外人推掉此婚事,不管您要给我一个交代。」
一旁的蓝天、小静、小昕,以及其他的奴仆们,一见到身形庞大的朱祐香整个人几乎都趴在璟王身上,不禁为璟王捏了一把冷汗,深怕璟王的身躯被压垮。
「香儿,听父王的劝,常言道,强摘的瓜不会甜、强求的姻缘不会圆,你又何必执着呢?」
「父王,您此言差矣!由当今皇上所赐的婚姻,可不是强求而来的,而是常骏的福份,他应当惜福,连带的对儿臣自然会爱惜。」朱祐香高傲地说,明摆着自己流有皇室的血统是多么尊贵的事,任何人都得敬她十分。
「香儿,你可知常骏已有心仪的女子,才当殿拒婚,让皇上下不了台。」璟王以过来人的经验想劝退朱祐香,只因当初他不够坚持推掉张若这门御赐的婚姻,今天才会如此痛苦。「乖,听父王的劝,别再争这个不属于你的姻缘,父王会为你另觅一个爱你的夫婿。」
「不听!不听!儿臣不听,儿臣爱常骏,只要他当儿臣的郡马,谁都无法阻止,连父王您也是一样。即使今日的赐婚无法成功,儿臣也会另外想办法的。」
朱祐香哪肯听下半句劝解的话语,气得连自己是个缠足且因身躯庞大,常重心不稳连站都成问题的缺憾都忘了,十分神奇的自己往厅外奔了出去。
这可吓坏了小静、小昕两个侍女,连忙跟了上去。
「这孩子就是不懂拥有丈夫的爱是幸福的,又何苦痴迷不改呢!」璟王对这个女儿也没辄,他只是要女儿幸福而已,难道他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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