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间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弘璨与心黛的婚事。但不知道威远大将军信上是怎么跟皇上奏明的,皇上并没有立刻颁旨赐婚,只是命令威远大将军将心黛公主带回朝,再议婚事。
大家都相信皇上这么做,是希望他一向最宠爱的儿子能在凯旋归来后,再举行盛大隆重的婚澧。毕竟,双方的身分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皇子,当然不能轻率马虎。
但心黛公主是珍玛尔人心目中的天山小女神,大家总是希望能亲眼看到她的婚礼,于是吐儿拉族长和威远大将军商议,先在吟雪山庄替他们两人举行珍玛尔传统的婚礼。
「你知道吗?」刚举行完婚礼,和弘璨一起坐在房中的心黛道:「这是我第二次当新娘子了!只不过第一次是嫁给假的愉郡王爷,第二次才是真的。
弘璨自然知道第一次她也是逼着假冒自己名义的桑皓,非要他娶她不可,幸而自己带兵突袭成功,大闹婚礼,否则妹妹弘琰和桑皓尚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他好奇心大起,不解的问:「你为什么非嫁给我不可呢?甚至连冒充的也来者不拒?是不是我英俊蒲洒的声名远播,害得公主非我不嫁?」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啦!」心黛虽心中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但嘴上才不肯承认呢!「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接着,她便将母亲和义父订下婚约,言明她十八岁生日前若未有意中人,便得嫁给讨厌的阿布罕王子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弘璨。
「难怪你急着嫁人。」弘璨回想起阿布罕猥琐的模样,心黛若真嫁了他,不啻像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回疆其它族的王子、族长也不少,你为什么非选我不可呢?一他笑了笑,「你还是乖乖招来,是因为我的魅力无远弗届吧!」
「少臭美啦!你只不过是我的踏脚石而已,你以为我真的想嫁给你吗?」看他一脸不信的神色,心黛又继续说道:「其实我根本不是珍玛尔族人,我爹和娘全都是汉人!」
「真的?难怪你的模样和克娜雅她们都不一样。不过你为什么在这儿,又被视为珍玛尔的公主?」
心黛摇摇头,神情惘然。「有很多事我也不明白。」她将母亲如何被义父所救、如何被封为王妃的事一一说了。「我看得出来,我娘根本不喜欢义父,她爱的人应该是我亲生的爹,只是……她从来都不跟我提爹的事,一句话也不提。」
「你连你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就好啦!我也问过娘,娘却不准我再问,她只说:『千万别存着想弄明白你爹是谁的心思,否则会为自己惹来一场大祸!』」心黛抬头望着弘璨,「我根本弄不清楚我娘是什么意思。」
她起身走近墙上馨妍王妃的画像,自言自语的问:「娘,你为什么到死都不肯告诉女儿呢?」
弘璨走到她身边,细细的端详了昼中含笑凝睇的美人,不禁失声惊呼:「咦,你娘长得跟你挺像的嘛!」
「你说错了,是我长得像她。」
弘璨笑了笑,又看着书中之人,眉目清秀,风韵较心黛公主略胜一筹。旁边题了一首词
细雨晓莺春晚。
人似玉、柳如眉,正相思。
罗幕翠帘初卷,镜中花一枝,
肠断塞门消息,雁来稀。
「好个『人似玉,柳如眉,正相思』!」弘璨击节赞道,「果然将相思之意表露无遗。也许你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他暗自猜测,像馨妍王妃这般的美人,若非万不得已,是没有必要隐没在这荒烟大漠中的。
「我才不管呢!我非弄清楚不可。」心黛看着弘璨。「所以罗,我要摆脱阿布罕,而回到中原唯一的办法,就是嫁给中原人;而且还不能随随便便拉个人便嫁,要配得上我的身分,有权有势,这样我才能早日将身世查个水落石出啊!」
「所以你选上了我?」
「没错!」心黛瞪了他一眼,「你要记着,你只不过是我回到中原、查清事实真相的工具而已。若不是看在你是腧郡王爷的份上,你跪下来求我多看一眼,我还嫌会伤了我的眼睛呢!」
「是吗?」弘璨强忍着怒气。可恶!这女人为什么非要如此高傲、骄狂!
由他不善掩饰的眼眸中,心黛看得出弘璨已经被激怒了。哼!气死他最好!心黛索性更夸张的说:「本来人家的头号目标是威远大将军胡晋城,但是听跟他交过手的士兵说他有点年纪了,我可不想找一个年岁足够当我爹的人做我的丈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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