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自尽,事情又是他这个小王爷捅出来的,胡家遗孀跟儿子只有低调不敢多言。
而城中百姓则将话题都绕在胡大夫会武的怪事上。
比较棘手的是庞雄,他个性沉默阴冷,江至祥反覆问他劫杀商船一事,他都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语……
眼看再过两天,他们都得随船上京,事情却迟迟没有进展。
姚采香看他陷入沉思,直觉是自己的问题困扰了他,连忙说道:「没关系,你不必回答我,我不一定要知道答案的。」
他露齿一笑,「等事情全部水落石出,我会告诉你的。」
「这、这代表我们在两天後还有机会再见的,是不?」她咬著下唇,忧心仲仲的看著他,就怕这一别,无法再见了。
赵文步蹙眉,他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突地,一阵急遽的脚步声传来,两人回过头,就看到江至祥跟孙康义快步的奔上楼来。
「怎么回事?」赵文步不解的看著脸色下佳的好友。
孙康义摇摇头,「大事不妙了,庞雄让人给救走,县衙里死了好多衙役。」
他错愕的瞪著两人,这无疑是宣布他们想从庞雄身上得到被劫商船的消息是无望了。
然这件事已经让人够呕的了,没想到晚上还有一个更坏、更震撼的消息等著他。
当晚,大雨过後,两艘停泊在运河边的商船被人纵火烧光了货物,一些驻守在商船内外的衙役全被点了昏穴,有些被活活烧死,有的逃过一劫,但存活的人也没看到是谁下的毒手。
对赵文步等人而言,这无疑是一个雪上加霜的夜晚……没了!全没了!
天刚破晓,运河边就聚集了不少闻讯而来的百姓,而多名衙役早将那烧得面目全非的残船团团围住,不准任何人上船。
江至祥、孙康义看著这段时间以来的心血全没了,实在欲哭无泪。
赵文步则一脸漠然,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心中想什么。
「到底是哪个王八乌龟,将这全放火烧了!这一把火烧了什么都没了,不为财、没为利的,难道就为了跟咱们作对吗?」孙康义越想越气。
「是,不然所为何来。」江至祥觉得心脏无力,他已准备要回京了。
是啊,所为何来?赵文步也在思索这个问题,毁了这一切,图利了谁?
而且就以庞雄一人之力,也无法制伏这么多衙役後放火?
「我们得继续留在这里吗?天!」江至祥光想就好累。
孙康义呻吟一声,「留下来也没用,时间来不及了,我们铁定交不了差,」他抱著头,继续呻吟,「而我们这三人要被看得更贬了,倒楣些,也许只被判个办事不力或者只顾玩乐、没将公主的事放在眼底的轻忽罪。」
赵文步蹙眉,「是谁那么恨我们?要这样整我们?」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赵建东的声音突地在三人身後响起。
他们很有默契的同时转身,看著飞身而来的赵建东,三双疑惑的眸光也相互的交换著。
「你们干什么?那是什么眼神?!」赵建东怒不可遏的瞪著他们。
「没事,没事。」江至祥跟孙康义连忙摇头,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怎么说也不可能是这个优秀到人人竖起大拇指赞赏的赵建东嘛,虽然,他就挺讨厌他们的
然而,赵文步眸中仍有一抹质疑的眸光。
「还杵著干么?分头再去找船,再请绸缎庄赶货,不,那太慢,就收购杭州城所有绸缎庄的绫罗绸缎跟丝织品,至於花草山石,请沿途城镇的官吏帮忙收买,我们一站一站收下去……」
不愧是赵建东,反应快,处理事情更快。
江至祥跟孙康义在赵文步的应允眸光下,分头离开去办事了。
「你还站著干什么?我们没有几天的时间可以拖延!」赵建东一脸不满。
赵文步的眼神很复杂,不知在思索著什么,「谢谢你的建议,但请你记得,这事我会自己处理,而且将它处理得很好。」
「哈,这叫好?」他嘲讽的看著他身後那烧得焦黑的船。
「如果没有人恶意破坏,我是处理得很好。」
赵建东神情一变,「你在暗指什么?」
「我没有暗指什么,但如果不想让我对你产生怀疑,你最好离我、离船远远的。」撂下这话後,赵文步往堤边走,却见到姚采香一身莲花刺绣绸缎飞快的跑了过来。
她喘著气儿,看著他,再看著他身後那两艘焦黑的船,「真的……真的全没了,怎么会这样?!」
好一个粉雕玉琢、水当当的大美人啊!赵建东对眼前这如莲花般清雅的大美人著实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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