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情虽沉重,身为一国之君的他还是得提起精神处理正事。
此时,殷齐飞面色凝重的立在他跟前。
“你接了吗?”赵麒问道,隐约有丝心神不宁,却不是为了眼前的事儿,而是为了昨晚的事悔恨。
“接了。”殷齐飞挑起一道剑眉,眸光一闪,修长的手指缓缓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答案让赵麒静默半晌。
他又接着说:“不问为什么?”
“我信任你。”他淡然的道,几年的老朋友了,岂有不信任之理。
“呵,没白交你这个朋友。”殷齐飞投以赞赏的一眼,解释道:“若是不接,惟恐他们会找上别的门派,那就更让人费心了。而接下,是为了跟他们保持联络,说不定可套出身份,另外,明着是要杀你,暗着则是保护你。”
殷齐飞是一杀手门的门主,年少创下门派,网罗不少各方高手,也亲自培育杀手,外传冷酷无情,却与赵麒私交甚笃。
“谢谢你。”
“老朋友谢什么,人情欠着吧,我可没说不必还。”淡笑了下,殷齐飞起身准备离开。
“不留下来做几天客?”
殷齐飞顿住脚步,沉思了一下,才道:“那打扰了。”
“最近跟可人如何,打算定下来了吗?”赵麒随口问道,把玩着手上的雕饰品。
他早发现殷齐飞跟苏可人的暧昧关系,而苏可人那令人摇头的烈性子也只有他能压得下来。
“不急。”反正他没有亲人,没这方面的顾忌。
“你不急,不一定可人不急,姑娘家青春等不得的。”赵麒劝道,他知道苏可人现下被殷齐飞吃得死死的。
“再说吧,你呢?”殷齐飞有意扯开话题。
“我能有什么。”他一帮好友都知道他当年的事情,也暗中帮了他不少忙,当初的藏身之处就是他们替他找的,谁知道还是白费心了。
“别执着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殷齐飞轻描淡写道。
“她又出现了。”赵麒眯了下眼,很不想提起。
“那还不简单,就爱呀。”殷齐飞睨了他一眼,仿佛当他是傻瓜般。“磨磨蹭蹭的,人都在眼前了,还不去一解相思苦。”
爱?他的确是已经“爱”过了,却让他更加厌恶自己,更加迷惘。
事情不是能尽如人意的。
“说的容易。”他反斥一句,口气有些不善。
“是你想的太难了吧。”
太难……跨越伤痛的确是比想象中难许多……一声声幽叹从房里头传出,愁得连地上落叶也不禁感伤的颤抖,让人更觉寒冷。
周小莫一针针无意识的穿插,连刺着了手,也浑然无所觉。
“小姐——”冬红放下手中忙着的事,急奔而来拉起周小莫的纤腕,强迫她停下动作。
“怎么了?”周小莫无神的抬首,望着她。
“您看看您的手,血都染了绣品啦!”冬红心疼的望着她,摇头叹气。
这几天小姐都这样魂不守舍,一叹气就是一天,谁知道她人坐在这儿,三魂七魄还剩多少。
“喔……不疼,没关系……”傻傻的又开始动作,冬红真怀疑她到底有没听进去自己的话。
“好了,您究竟是怎么了?!自从上回万岁爷来过之后,您就变成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好心疼呀!是不是万岁爷欺负您了?”冬红回忆起上回替周小莫换床单时,上头还有着鲜明的落红,以及大清早她裸着身子的模样,再再说明了前个夜里头发生了些什么事。
但在冬红看来,这是天大的喜事呀!后宫三千佳丽要得到宠幸是比登天还难,一辈子没见过皇上面孔的不在少数,何况是让皇上临幸呢?
这下可让周小莫清醒了些,她忙不迭道:“话可别乱说,要给有心人听去了,你的小命就要送上了……”
“是是,那您倒是说,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你别胡乱猜了。”周小莫刻意回避,用伪装轻松的口吻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经过那一夜,她知道自己有了些变化,再也不是原来的她了。
之前在进宫的前几晚,娘曾经就同她提过这些事儿,却也说的含糊,只说有痛忍一下便过,这是为人妇的必经之路。
但是为什么赵麒在要了她的身子后,隔天居然不告而别,让她独自躺在床上,连余温都没存留。
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同她做那件事儿,却因为酒醉……每想到这,她心就不免又痛了下,喉头好像有东西梗住,难过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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