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高兴的摇摇手,“那有什么问题?老子闭嘴就对了。”
“那么……”四姐妹相互看了看,伸出四只柔嫩光洁的小手,紧紧的相叠,“就换了,大家一起加油吧。”
先皇之死,改变了四姐妹的命运,后宫四位原本该老死宫中的贵妃,就此踏上了分歧的人生道路,这是出生十六年来一直没分开过的四姐妹,第一次分头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四段奇妙的爱情传奇展开了。飘动的流云随着风势缓缓的盖住了月亮,一道银白色的温和光芒,穿过了云层的缝隙,使金黄色的沙漠覆上了一片华丽的银辉。
寂夜的风吹动着无数的砂粒,穿过寂寞苦闷的荒漠,翻过高高低低的砂丘,遥遥的落向了大金皇朝戍守线上的月牙关。
巨大的拱门成功的阻挡了外族的铁骑入侵,却抵挡不住从戈壁沙漠吹来的风沙,城墙北边有一个方型的了望塔,从这开始长长的城墙探入山谷又蜿蜒着上山,最后消逝在遥远的山巅上。
成排的白杨随着夜风轻轻摇晃着,拱门旁的一片绿阴证实了此处有水,一大片野生的鸢尾花在月光下绽出蓝紫色的光芒,雕饰华丽的拱门下是建构雄伟的青石桥,桥下湍急小溪狂野的奔流着,绕城一周后转入地下,注入了月牙泉。
月光下的月牙关雄伟、安寂却又生意盎然。
“真是个荒凉的地方。”城墙上站着名青衣男子,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不轻易露出情绪的嘴角有着坚毅的线条,一把浓密的大胡子让他看来更加威武。领重兵驻守月牙关的宗七王金希尔在此驻兵十多年,年少青春的时光在边关的黄沙之中飞逝而过,今年二十有八的他依然是孤家寡人。
他的眼光落向了遥远的干燥高原,劲风吹走了高原上所有的细沙,只留下颜色深沉的砂砾,在月光的映照下,矗立于高原上的车臣古城只是个模模糊糊的黑点。
“所以他们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进关来。”振威副尉边日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要在这除了黄沙便是粗梁的荒原上生活是不易的,因此异族人觊觎戍守线以南的草绿马肥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疾风吹起了金希尔的衣袖,月光照射下,他狭长的影子投射在地上,颇有孤寂的味道。
“你怎么看这件事?”寅夜不寐,两人登上城墙极目远眺,为的当然是白天得到的大消息。
戍守凉州静水关的秦三王在三天前被人刺杀身亡,无用的酒泉布政司查不到任何线索,却大张旗鼓的抓拿人犯,使数百名有嫌疑的人全部下狱,不只新皇震怒,就连奉守戍守线上的其他五位王爷都受到了惊动。
边日向谨慎的说:“此事大有玄机,秦三王被害内情绝不单纯。”
尤其是在皇上削减兵权的敏感时刻,秦三王的死亡实在太叫人意外了。
“敢杀害秦王王,这人的胆子也委实大了点。”金希尔思索了一下,声音是平静而没有任何情绪的,“只是这人既然如此大胆、仔细,恐怕不是个寻常人。”
“我也认为不是个寻常人。”边日向看着他,眼睛炯炯有神,“秦三王身亡,谁能得利?皇上?”
先皇有七子,除了长子金极光封为太子留在宫中之外,其余六子被封派各地,分别镇守从司州到凉州的广大地区,以防西方的车臣、培善和尚宾三国侵扰入关。
然而金极光却英年早逝,因此先皇改立金极光的嫡长子金锁宇为皇太孙。
这个安排引起了外派的诸王不服,每次回京时总是要以长辈的口吻教训他,但是碍于先皇的庇护,诸王也不敢对金镇宇放肆。
年初先皇驾崩,他顺利登基为帝改年号为武德,为了怕皇叔们以奔丧为由进京发兵造反,于是引先皇的遗诏,命令他们留在西塞戍守边关,不用上京奔丧。
此举引来了代、秦、南、庄、边、宗六王极大的不满,认为朝廷中有人刻意挑拨新皇和诸王的关系,制造叔侄间的不和和紧张气氛,因此纷纷开始操练兵马,准备赴京问罪。
金镇宇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立刻着手削减诸王的封地和兵权,才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他没那么笨。”金希尔微皱着眉,“当皇帝的人,不会只考虑到眼前的事。”他有清晰的思路和精明的头脑,任何一件事在他眼里看来,总有另一层含意,凡事不是只看表面的信念,让他比旁人又多了一份仔细和谨慎。
他认为皇上若真担忧他们几个皇叔起兵谋反,万万不会用暗杀秦三王的手段来挑起叔侄间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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