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戴的啦!”
“你?”小贩怎么想也没想到答案竟是如此,“这是男人的东西耶!”他大嚷,似乎这“男人的东西”万般了不起。
“那又怎么样?律文有规定一定要男人戴吗?”
“呃……是没有啦!”小贩收起自己的大惊小怪。
可眼前这小姑娘够怪,男人的玩意儿她也喜欢!女儿家不都看玉镯、头钗的吗?虽说年纪小小的她目前还用不上这些玩意儿。
适才是误以为她要买来送爹亲,才没多问。没想到,答案这么惊人。
“没有就表示姑娘也可以戴,懂吗?”她反过来教他。
“是是是。”那给我一两吧!小贩见她拿著下放,痴巴巴地看著她的袖袋,想盯出一碇银子来。
“不能议价吗?”她看了一眼玉佩,又掂掂自己的荷包,买了这个就不能买交差用的帕子和随身的匕首了耶!
“小店生意,不得议价。”
“好吧!那就算……哎呀!谁推我?”话说了一半,旁侧一道猛力撞击将她推倒在地。
砰!
“我的玉呀!”
刘翎萱还没呼疼,小贩的哀叫声突起,她急急松开线头,侧头一看,玉裂成两半。当下,心跟著凉了一半。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找人算帐找她,是她推我的。”刘翎萱指向肇祸者。
“哎哟!我说一两银子而已,代你赔就是了。”说著,刻意撞人的妇人就要掏出银子来。
“等等,什么叫做代我赔?错的人明明是你。”刘翎萱站起来,虽然人矮了林嬷嬷足足半截,可嗓门却不输人。
“哎哟!这年头是怎么了?玉在你的手上摔破了,怎么能怪起我呢?充其量我只是不小心拐了脚,‘碰’到你而已,跟你道个歉就是了,代你赔还是我多礼了,喏!这一两拿去。”意即她完全不必负责任,代赔是好心好意。
小贩一看银子就要落袋,哪管谁赔,只管接过来便是。
“喂!你不能收……”她才不要欠人呢!刘翎萱急忙上前拦住。那小贩可不管这么多,摊子一收,转移阵地。
“好啦!小姑娘,现下你欠我一两银子,打算怎么还哪?”这林嬷嬷原来是京城花楼的老鸨,今儿个难得出来逛逛,没想到给她瞧见了一个落单的小丫头。
她在一旁观察许久了,看她身段姣好、一头乌溜秀发披散在背后、嗓音清亮,还未见到真正面目,她的外在条件就有七、八分了,若是模样生得好,倒教她捡到宝了。
心想怎么让她进了她的花楼,给她好好调教个几年,没有花魁的架式少说也是个红牌,这无本的生意她怎可能下做?
是以,她逮住机会,一撞就撞掉了她手里的玉佩,强要替她赔了这玉,改欠她银两。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刘翎萱气嘟嘟的,尚未察觉有何不对劲,更未看出林嬷嬷心里的打算。
“瘦子、大胖,还不过来押人!”林嬷嬷一喝,两名壮汉立刻出现,一脸不怀好意。
刘翎萱这才感到不对,在他们包围自己之前,低身钻入他们的腋下,想乘机溜走,谁知,老做这种事的他们早有准备,大手一拉,抓住她的手带进怀里,另一名则是拿著帕子往她鼻口一蒙,捂住了她的呼救。
片刻,她整个人便昏厥了去。
“走,打道回府。”林嬷嬷领在前头,笑得诡谲又得意,那名大汉轻轻松松的抱起昏过去的刘翎萱,整个过程奇异的是——没几个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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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霞色倒映在湖上,柔和闲适的教人身心舒畅。
出了花楼,刘书寰一脸满足,沿途不忘交出花楼半日游的感言,“原来花楼就是男人去的地方呀!那些女人训练得可真不错。”
一句孙大爷、一句刘大爷,把他们捧得像尊神,自以为经历了这一回,他们就已经是“大人”了。
“天色快暗了,我们还是赶紧去跟孙曦他们会合吧!”不知怎地,孙胤有股难言的浮躁浮上心头,他当是自己偷溜出门,心里不安所致。
“哦!差点儿忘了。”刘书寰拍了拍头,两个人上了桥,往市集的方向走去,这才发现市集早收了摊,大街上没有几个人。
“嘿!孙曦真是愈来愈厉害了,能让那丫头转移注意力,连市集都没有人了,还没来找咱们。”刘书寰称赞道。
孙胤却是不以为然,他的心一凛,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他们有可能先回府吗?会不会……”
“哎哟!你不要紧张,我们回去看看,翎萱不是说她有分寸吗?总不可能再回去告咱们的状!”刘书寰看他脸色下好,下意识地就想替妹妹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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