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这一战役那赋秋胜利。
「可是,」他困难地歪着头自言自语,「为什么米和着水放进锅里,吃的时候就只剩下米,没有水了?」
天!蔡刀手里的菜刀掉在地上,切掉她脚丫子前端的鞋底--他真的是才子吗?属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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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猪啊?居然连火都不会生!」
蔡刀卷着袖子站在伙房门口叫骂,活像吓死人不偿命的财主婆子。别怪她粗鲁,实在是伙房里的那头猪让人想「磨刀霍霍向猪羊」。
豪气干云说要成为厨子,亲自掌勺为武后娘娘办无忧宴。结果呢!那赋秋连生火都不会,灶台里火没生起来,烟熏得朱二胖子和小猴子抱头痛哭,也不知道赋秋到底怎么弄的,等她买完菜回来罐伙房已经烧了半边。
他要是不想让她把斓彩楼卖给汤贵,也用不着想出这种办法啊!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要知道在救火的过程中,他拿手中那柄名人题画的古董折扇来扇风,结果火势越来越大,他那把价值三千两的古董扇就这样与她不值三两银子的半边伙房一起付之一炬。
算了,换一种安全些的本事学吧!将腰间的六把刀飞到他面前,想他内功、轻功绝佳,料想使菜刀应该问题不大吧!
赋秋倒是个听话的学生,接过刀模仿蔡刀的气魄,随意甩到半空中,只听见--
「那赋秋,你想谋杀亲姐啊?」
凉夏狼狈地从屋顶上掉了下来,她本想伏在梁上瞧瞧弟弟学厨艺的糗样,这不瞧还好,一闪神便见四把明晃晃的刀刃冲着她就飞了过来,要不是她身手敏捷,今晚的红烧鱼片主料就是她了。
道歉已经不起作用,赋秋的脑袋狠狠地被削了一顿。蔡刀赶紧将利刃收好,免得血洗「烂菜楼」。「怎么还少两把刀啊?」
是呀!凉夏也觉得纳闷,她明明只瞧见四把刀想宰了她,还有两把呢!她顺着刀风划过的方向望去--
「哈哈哈哈……赋秋,你的……你的……」
赋秋习惯性地摸了摸两鬓青丝,自从第一次见蔡刀用刀刃削去了他潇洒的发丝,他就一直在蓄两鬓的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全部长齐。这一摸,感觉不对。赋秋朝身后望去,失踪的两把刀插进他身后的木板里,有什么地方不对。找到水盆,他以水为镜。
毛!他的毛!他两鬓的毛不见了!他两鬓的毛又被菜刀给削了……削了!
沮丧就是这样产生的,要不是赌口气,赋秋真的不想再继续为难自己。
「能不能……能不能换点儿别的教我?」他是真的不行了。
蔡刀也不为难他,随便从菜篓中掏出一只铁公鸡丢给他,大气磅礡地吆喝了一声:「去把牠给我宰了。」这可是厨子的入门功课之一。
想他大男人一个,宰一只铁公鸡应该没半点儿问题吧!左手捏着鸡脖子,右手操着刀,赋秋摆好刽子手砍死刑犯的架势,这就准备动刀。
「你倒是快点儿啊!」他那是宰鸡吗?比宰人都痛舌。
赋秋心有不安,在结束一条生命之前为它祈福:「人各有命,天各一方。作为一只鸡,你该为人们的口腹牺牲生命。人故有一死,鸡也有一命,所求莫大于死者,便可坦然去死。鸡啊鸡,你在我手上香消玉殒,也算福气,你就……」
「你就快点儿杀吧!」他再不动刀子,凉夏想对他动手了。爹娘怎么生出这么个怪物,他到底是不是她弟弟啊?
赋秋深呼吸,气运丹田,手起二脉,力宛狂澜。刀刃渐渐接近鸡脖子,眼看就要见血。他突然停下来,转身对蔡刀嚷嚷道:「我要杀了。」
「你杀的又不是我,不需要跟我打招呼。快点儿对付鸡吧!」她不冷不热,安静地看着他的每个举动,他让她想起了五岁时的自已第一次掼死兔子的模样--狗是打死的,鸽子是闷死的,而兔子……是掼死了再拿来食用。
「我真的要杀了。」
凉夏拿脚蹬他的膝盖弯曲处,嘴里哺喃地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去死?」
就快死了!赋秋闭上眼对鸡脖子下刀,手指微松,公鸡扑腾着不够强壮的翅膀这就飞过围墙,去寻找自己的求生之路。它脖子处飞溅的血花滴得到处都是。活生生一幅杀鸡图。
眼见着那只鸡已经飞出墙院,赋秋也不去追,只是站在原地埋怨着:「你还真是一只铁公鸡嗳!居然不肯成为我们饭桌上的美味佳肴,真是一毛不拔。」他脸上分明挂着释怀的微笑。
「那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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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赋秋
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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