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把刀剑就在眼前,她竟然还有心思说情谈爱?
班扶风宠溺的凝睇著她,“亲爱的公主,你认为呢?”
“我很爱你。”
“对于你直言无讳的示爱,我十分感动。”并且惊讶!毕竟此时此景不是验证情爱的时候吧。
“公主?”朱成不禁感到一阵疑惑,“你称呼这民女为公主?”
朱令予微笑,代为回话,“你是皇上的堂叔,也就是我的堂叔,只是我不可能如此敬称你。”
“你是……”那英气的神态似曾相识!“难道你是太后的独生女,十四公主?”
“好记性。”
朱成忙不迭地喝斥兵卒,“快退开!不得伤害凤体。”
这么快就玩完啦!也好,她也没兴致和老匹夫抬杠。
“成王爷,你长年待在藩地,难得进京一趟,干脆进宫去和你的堂嫂、堂侄叙叙吧,小侄女我就不多占用你的时间了。”
“方才多有得罪,请公主莫见怪。但是班扶风的命,本王要定了。”
“怎么要?”哎,刚好最近手痒,对个几招也不赖。
朱成诡谲奸笑,他缓缓拿出金牌。“这块御赐金牌上头的四个大字看见了吧?”
“先斩后奏。”又如何?
“本王今天即使犯下大罪,也一定要摘下班扶风的人头。来人,杀!”
“慢!”只好玩玩喽。她从贴身荷包里取出一块金牌。
要比大是不?她不介意比一比啦。
朱成的眼皮抽了几抽,咚的一跪,所有的兵卒也跟著跪成一列,连她身边的班扶风也起身欲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俯首的众人高呼。
因为金牌上刻著的四个大字是——如朕亲临。
朱令予扯住班扶风,收起金牌,“不用跪太久,起身吧。”
朱成起身,兵卒们也站起来。
她眯眼,“成王爷还有事吗?因为你是不速之客,所以我们也没来得及准备接风洗尘宴,这样好了,你到驿馆去歇歇。”
“冒犯了,公主殿下。”朱成举起剑刃,一脸的怨恨。
“喂,你还是要杀本公主的东床驸马?”固执的老家伙。
“血债血还。”
“给我一个面子,我们一起面圣去吧,让我皇帝老哥做个公道仲裁。”
以为他害怕?呵,抬出她的兄长又如何?他的金牌乃是先皇所赐,皇帝侄子能够偏袒护私吗?
“好!我们面圣去!”他以他的王爷头衔起誓,非杀了班扶风不可。皇帝难为。
“唉……”
朱令予不耐,“皇上哥哥,你叹完气了没?”
“皇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老匹夫。朱令予烦怒一吼,“本公主说得一清二楚了,是朱耿恩大肥猪用下三滥的手段意图玷污我的冰清玉洁。依照律令,他死得其所!”
“我儿即使铸下大错,罪不及死,毕竟他未得手……”
“如果不是班扶风赶到,本公主早就惨遭辣手摧花的命运。”
“停!”皇帝威喝,“你们吵得朕头疼。”
“皇上老哥……”
“令予,住口。”他转而问一脸毫不在乎的班扶风,“班爱卿,你觉得你犯罪了吗?”
“不,如果重来一回,我一样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朱耿恩。”
朱成气黑了脸,“皇上您听听,班大将军丝毫不见悔意。好歹我儿是皇亲贵胄,我们这一房可是开国元老、三代功臣。”
班扶风冷嗤讥讽,“即使朱耿恩是鬼神下凡世,也得成亡魂。”
朱成浑身颤抖,噗咚一声,双膝下跪。
“皇上,请为我儿主持公道。”
“王叔请起。”
“幸得皇上还称我一声王叔!除非您不承认您的父皇所恩赐给我的御赐金牌!那上头的先斩后奏……”
“喂!你应该自称‘微臣’或是‘臣’!用个‘我’字可是大不敬。”
“予妹!”她还想火上加油啊。这仲裁叫他这皇上如何决定。
朱成见状,不禁老泪纵横,哭得像要断气似的。
“律法不公,皇上的威名有损啊。”他重重的磕著头,一下又一下。
朱令予翻翻白眼,这老匹夫实在很欠揍。一哭二闹?他怎么不干脆去上吊啊。
转眼间,朱成的额上已是一个的鲜红的血印。
皇帝无奈。
“福全,传朕口谕,将班将军打入天牢,候旨。”
“不准。”
“令予!”皇帝微微动气,这亲妹子太藐视他这万民之主了吧。私情上他可以纵容她,由著她任意妄为,庙堂之上却由不得她使弄公主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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