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儿喃喃自语:“你心里的伤,一定比脸上的伤还痛。”
她伸手轻轻描绘着楚沧脸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交错的伤疤,毁了他一张让人惊叹的绝世俊颜,但楚沧深蕴内敛的潜在气质,是外表无法遮蔽的。
关于楚沧,秦洛儿认真不过的想着:如果楚沧没了脸上这些伤痕,或许他会变回以往那个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定北王龙君烨,而不是现在和她躺在这里,温柔陪着她的楚沧。
她伸手至衣领内,拿出姐姐给她的小锦囊。看着那又脏又旧的小锦囊,就好像看到姐姐在她身边。反正既甩不掉那逼人的愁绪,不如直接面对。
她对着锦囊倾诉:“姐姐,像我这样一介平民百姓,也没有什么家财万贯,应该和冬夜是比较适合。”
“但,如果我喜欢上皇室身份的男子……真的好吗?还是要保护好我的心,别让他给轻易偷走?”
她真的好烦恼,心中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所以然。
“还有,他被女人这般残忍的伤害过,有可能真如他说的真心待我、永世不渝?”
“唉!”秦洛儿轻声一叹,“还是因为只有我不怕他脸上的伤痕,所以他才喜欢我?要是他回复以往的潇洒俊美,他还会喜欢这么平凡的我吗?”
秦洛儿忽地敲敲自己的小脑袋。“哎呀,我在乱说什么!累了一天,该早早睡了。”闭上眼,她感觉自从和楚沧在一起之后,向来活泼乐观的自己变了,变得容易染上轻愁。
一种淡淡、幽幽的情愁。
寒冰所乘的船只,并未如他们所预料的追上龙君炜的船,所以在还没找到凝雪之前,寒冰决定先落脚他在京城附近建的“寒雪别馆”。
当然,照惯例,寒雪别馆的住房安排依旧是寒冰、冬夜各自一间,至于秦洛儿、楚沧呢?
依旧是秦洛儿哇哇叫着不依的老样子,不过她还是让楚沧给拖进两人共有的房间。
只是这次楚沧预计两人会分开一些时日,所以他将一只刻有凤纹的红玉镯戴在秦洛儿的手腕,并告诉她:“这凤纹红玉镯是皇室所传,只给将来的另一半,我将这玉戴在你的手上,表示先定下你了。”
“哪有人这样的!”秦洛儿想取下玉镯,却怎也拔不出来。
“别想拿起来,我要定你了,等你满十五岁之后,我们择一天成亲。”楚沧规划着两人的未来。
秦洛儿对楚沧做个鬼脸。
“才不理你,我好不容易出岛,等找到凝雪小姐之后,我可要好好到处走走,玩个痛快。”
“等先找到人再说吧!”楚沧交代秦洛儿一些事,“我这回有事要办,可能好几天无法回来,你乖乖的待在寒雪别馆等我,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是什么事?我不能知道吗?”要好几天没得见面,那不就没人陪她了。
“告诉你也无妨,我主要是要见久别的父皇,因为我父皇近年身体微恙,或许快不久于人世。父皇他无法处理国事,几乎都待在寝宫里,而国事则由我大皇兄暂代。”楚沧说得沉痛。
其实父皇治理圣朝三十余载,却不是个明君,只听信小人谗言,宠信奸臣孽党。
这三十余载,天下百姓可说是过得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你父皇真病得那么重?”秦洛儿小心翼翼的问。
“嗯!父皇年迈体衰,我知道他的病属绝症,药石罔效。或许对天下百姓来说,像父皇这般的昏君辞世,是百姓之福吧!”
“你别这么说。”秦洛儿于心不忍,安慰愁眉不展的楚沧,“其实亲子的天性是难以割舍,就算你父皇是个再坏、再烂的君主,可是他还是最掉你、最爱你的,我想只要你以后好好帮着你大皇兄治理国家、安定百姓的生活,别再重蹈你父皇的覆辙,就不算对不起你父皇、对不起百姓万民了。”
楚沧摸摸秦洛儿的头称赞:“你说的是,看不出你平时调皮捣蛋,却能说出这番见解。”
“当然,我才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秦洛儿得意的笑笑。
“是吗?是足以大到嫁给我的年纪吗?”
“呃……这个问题,我想我们现在还是以探望你父皇的事为重,其他的事情可以等以后再讨论。”
秦洛儿支吾其辞,不愿直接面对楚沧的问题。
楚沧双手一摊,颇对秦洛儿的狡猾无奈。“算了,当我没问。”
反正问不问秦洛儿,也只是其中的一道手续,他真要封她为王妃,可不允她拒绝逃避。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只是秦洛儿怕受伤害,总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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