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石中御审视她,她虽是宗渊的奶娘,在府里的地位也比一般仆人高。但对他而言却没有分别。
“奴婢不敢。”阿桃说道:“只是阿雪被吓坏了——”
“好了,别再说了。”他蹩眉,对于初雪被吓坏的事。他没兴趣知道,只是阿桃提到初雪可能没听见声响,会害怕纯粹是因为爆炸的关系,让他耿耿于怀。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表示他的实验并未成功。
但她抱着头拼命摇的样子,明明就像是听到了声音。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最痛恨事情如此不清不楚,若要确定初雪真听到声音,除非她亲口说出。
但……这怎么可能?
“二少爷,奴婢先告退了。”阿桃说道。怀中的初雪仍在发抖,她得先安抚她才行。
石中御漫不经心的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他必须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他得想一个办法和初雪沟通,如此一来,他才能知道她是否真的听到了声响。
阿桃见石中御在想事情,于是先行告退,她心疼地安抚仍在嚎哭的初雪。二少爷怎么能这么的残忍的对待初雪?但身为一个下人,她又能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抚着初雪的头发,她心里更担心的是,如果有一天初雪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如何面对呢?除了她之外,初雪几乎没有和其他人接触,所以现在还不晓得自已是个聋子,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那时……应该怎么办呢?
***
从那天开始,初雪莫名地怕起了石中御,她一见到他就想跑去躲起来,而且再也不想踏入那间石屋。但她却躲不开他,他总是知道她在哪儿,即使蒙在大树干内也一样。
石中御蹲下身,看着初雪缩在树洞里,惊骇地瞪着他,似乎在说,他为什么能找到她?
他向她招手,示意她出来,她却不停摇头,下意识地更朝洞内缩去。
石中御皱了一下眉宇,伸出手去拉她,初雪慌张地打他,当她感觉到自己一寸寸地被施出树洞外时,她开始踢他,石中御不耐烦的将她拖出来,她“啊——啊——”地尖叫着,下一秒则已被他抱起,她挥舞着双手打他,不想跟他走。
他瞪她一眼,令她害怕地哭了起来,石中脚穿过庭园、曲廊,往书房走去。途中,丫环奴婢们全讶异地看着这一幕,因为初雪哭得实在太大声了,而且声音又尖锐,像是要被宰杀的鸡一样。
石中御推开书房的门,将初雪放在矮桌前,桌上则摆着文房四宝。
初雪讶异的止住了哭声,她抽搭地看着眼前的纸、笔、墨、砚小脑袋转来转去,察觉这里不是石屋后,安心了许多。
“坐下。”石中御将她压在自己身边的坐垫上,他拿起了毛笔放在她手中,按着她的手教她如何拿笔,而后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着“毛笔”两个字。
初雪不由自主地笑着,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她喜欢玩这个.原来拿着这个东西画一画就有东西从纸上印出来。
石中御指着“毛笔”两个字,而后示意她拿着手上握着的笔,表示这就是“毛笔”这两个字是所指的东西。
初雪疑感地注视着他,又注视着笔。石中御叹口气,再次教她写一次,又比了比。这回初雪笑着点头,虽然还不太懂,不过,心想大概是有关联吧!
他示意她一个人写一次看看,初雪依样画葫芦,虽然写的很糟,不过倒是没写错。她高兴地对他微笑,像要讨赏似的。
他只是以手指敲敲纸面,示意她继续写,而他自己也拿了另一支毛笔在纸上写下“砚、墨、纸”三个字,而后拿把剪刀把字剪下,贴在属于它们的物品上,再示意她每个字都得写一整张纸。
初雪乖乖地点头,她喜欢待在这儿写东西基于去石屋,而且这是她第一次拿笔写字,她觉得很好玩。
她一边写,一边注意到他在书房内的各个物品上贴上了纸,纸上都有一、两个字。她放下笔,跟在他的后面,拉拉他的外袍,示意她也想贴。
石中御低头,瞧见她仰着脖子,笑着又拉拉他的衣服,他指向她身后的矮桌,她点头,表示她写完了。
他扬眉,有些不相信。于是她跑回桌前,拿起桌上的四张纸,献宝似的递给他。
石中御推开一看,眉心便皱起,真是难看,像毛毛虫在爬似的。而且每个字都很大,一整张纸她就只写了六个大字,真是要命。他第一次写字也没这么……这么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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