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江!你清醒一点!蝶儿死了,早在二年多前就已经死了,你要面对现实。”
“你胡说!她没死!她不会死的,她绝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善良如她,绝不会那么狠心的要我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的。”逸江狂乱的制止飞絮再说下去。蝶儿,他今生唯一的挚爱啊!要他承认她死了,倒不如杀了他吧!
“逸江!”飞絮再忍不住用力的扳着他的肩膀摇晃着,“你得面对现实才行!蝶儿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死了!死了!”
“住口!”逸江再控制不住一拳打上飞絮的睑,“我叫你住口,你听到没?”
亲如手足的二人,就这么在崖边对打了起来。打到最后二人都筋疲力竭,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息为止。
“逸江,难道你非得将自己逼疯不可吗?”拭去嘴角的鲜血,待二人都歇息过,飞絮再一次的劝他。
望着他,逸江没有回答。他心中明白,蝶儿不过是个毫无武功的弱女子,从山崖上摔下,活着的可能根本就非常渺茫。可是只要一天没寻着她的尸骸,他就绝不接受她已死的事。
“我总觉得当初西门非的态度不对。”见逸江不答,飞絮自言自语的,“那小子的眼神闪烁,叫人无法不怀疑,偏生咱们没一丝的证据。”
当日他们曾找上西门非问个究竟,只是无凭无据,西门非一口咬定绝无此事,他们也拿他没法子。
“回去吧!你再这般,岂不是让我爹更难过。”飞絮蹒跚站了起来,伸手要扶起逸江。
挥开他伸过来的手,逸江挣扎着自己起来,“柳叔父他们可都好吗?你和嫂子间怎么样?”“还不就这么着,不然还能怎么办呢?”苦笑一下,飞絮不知该从何说起。
“婶婶还是很讨厌嫂子吗?”逸江只要回杭州总会到柳家拜见,对他们之间的问题自然很清楚。
“我看是没法子了。走吧!”飞絮轻叹口气,“忘了蝶儿吧,就当是你们之间无缘。”
忘?他怎么忘得了呢?这十几年来他用尽所有的心力来爱着蝶儿,而今他若是当真忘了她,他不知自己的生命还能剩下些什么。
☆☆☆
“大庭广众这么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见剑南无视旁人的紧抱着小蝶不放,太后轻斥了声。
“见过太后千秋!”放下小蝶,剑南行礼如仪。
“罢了!我挺喜欢这娃儿的,你别随便动手动脚,莫教人瞧轻了这孩子。”太后心知剑南随性,怕他无心之举引来争议,因此将话先挑明了说。
剑南微微一笑,躬身道:“儿臣方才急了半天,一时情不自禁,望太后恕罪。只是……”顿了下,他语出惊人的说:“儿臣不知搂抱自个的未婚妻,旁人有何闲话可说。”
“你说这娃儿是你的未婚妻?”众人一听好奇心大起,从未听过剑南订了亲,他怎会说小蝶是他的未婚妻呢?
“正是!我们是自幼指腹为婚的。”
“哦!是吗?”太后不甚相信,转头问小蝶:“小蝶,你自个儿说,你同剑南真的订了亲吗?”小蝶俏脸转红,点了下头。记忆中待她极为宠爱的未婚夫婿,除了剑南哥哥,还能有旁人么?
“嗯!”太后对这答案还算满意,“既然如此,剑南你就该好生的对待小蝶,怎么老是听见你四处游荡的。你这般做,放小蝶一人在家,岂不是挺寂寞。”
“太后冤枉儿臣了,儿臣几时四处游荡来着?太后可得明查才是。更河况,儿臣即使四方行走,知然带着小蝴蝶的。”剑南自是否认。只是他也不算说谎,自从带小蝴蝶回京后,他可就再没出过远门了。
“这样才好!”太后听得他这般说,终于缓下了脸色,“怎么以往从不曾瞧你带小蝶进宫来呢?”
“往日小蝶年幼,兼之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健壮,因此向来不敢多带她在外头行走。只是,这头一回就足以让儿臣吓坏胆子了。”盯了珍珠一眼,剑南对她的所作所为深感不满。
珍珠自知理亏,不敢多言。
“好啦!这事就到此为止,珍珠下回再不许有这等事发生,明白吗?”看剑南不悦的望着珍珠,太后心疼孙女,连忙打着圆场。
“表哥,对不起啦!”珍珠低声的道歉。为引开剑南的注意,珍珠连忙问着小蝶:“小蝶,你方才在做什么?”
“我帮太后按摩。”
“按摩?这有什么作用?”
“太后这脚疼该是常年的毛病了吧?”见太后点了头,小蝶轻柔的说着:“似这等毛病,只要一变天儿就会犯的,除了药物的治疗外,平日多做些按摩,也可以减少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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