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我们的生存何时何地和方式,不需要你来评价。”
“主子,休了她要押寨夫人,我们寨子里多得是,要是都看不上眼,下山去抢几十个回来挑,还怕找不到比这个哑巴好上千百倍的女人吗?”
“很好,你已经引得群情激愤,满意自己的影响力吗?”他往前跨上两步,高大的身子在她身上投注一道阴影。
随他怎么说,今天她来只是为了……为了不教他多伤人命。不!是为了救下人质。
走到木桩前,她用身子护在秦少天身前,表明自己的坚决态度。
“走开!我不想连你一起杀。”她锁住全的眼神,不离天,不退缩。
“你要救他?”他双手胸,恨中怒气张扬。
冷凝的肃杀之气弥漫整座广场,鼎骥人声全都沉寂下来,悄然无声的广场中人有火光摇曳,气氛诡谲的让人不禁泛起寒栗。
她点头,明确表态,不愿在这时候表现出怯懦。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压抑住狂飘怒焰。
摇摇头,他们当中唯一的关系,就是同在世间生为人。
“没有关系就肯为他牺牲生命?你未免太慈悲。”他记忆中的宋旭脉不是这样子的。
罗嫂子走到旭脉身边,拍拍她产肩膀。“宋姑娘,干什么少开无恶不作,为了他和主子闹翻,不值得。”
“不值得”?一条人命在她口中竟只是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这未免太可怕!旭脉8坚决护在奄奄一息的人质。
她是执意和他对峙到底?
寒光一射,他暴吼出声。“让开!”
摇头、摇头、再摇头,不年夫子,固执地低下头,她要用人质赌他最后一分良知。
“我说让开!”他的忍耐已达最后界限。
旭脉仍然摇头,要杀就连她一起杀吧!错看他,她的心已经粉碎成末,还会有更大的损失吗?她再不害怕。
“格奶奶的,你不知道这小子做了多少缺德事,这种人让他活着,不是要逼死更多良家妇女?!”阿勇急得想一手推开她,可碍于主子的眼光,他不敢贸然行事。
不!她坚信坏人自有律法来惩处,他们不是天,不能替天行道。
“还不让开,人是我们抓回来的,你有什么权力维护?”小匀也忍不住了,一个好好的欢乐场面,让这个不知趣的女人一搅和,全乱成一团。
“姑娘求您让开吧!我要他的命来偿还我爹娘,兄弟的命。”一个穿着绿色小碎花衣服的姑娘从人群中跑出来,跪在她跟前,垂并没有哀泣。
“你后面那个男人,为了得到小双姑娘,不但杀了她爹娘,还放火烧殛她全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你说他该不该死?”小匀拉起小双,让她看清小双脸上的烧伤。“你看清楚,刀子脸上伤痕就是那个畜牲的杰作。”
清丽秀气的小双转过脸,只见她隐藏在黑暗处的右脸,缓缓暴露在火光中。一块凹凸不平的狰狞伤疤,从太阳穴一路延伸到下颌处,她的脸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怪,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中诡谲跳跃。
扬住嘴巴,她简直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待别人?人性……果真只有丑陋龌龊?
那样一端秀的女子,就为了男人的私欲痛失亲人、毁灭一生?她有一刹那间的晕眩,再分不清孰昌孰非……
鼎骥握住旭脉的手臂,用力一扯,就把她扯离木桩旁边,任她再用力都推不开他的钳制。
“阿勇,动手!”一声令下,阿勇走向前去。
不要、不要,我们把他送去官府、指导他交给法律去制栽,让法律来还小双姑娘公道。她挣扎着想从他手中逃开。
在刀一闪,鲜血像箭一样喷射而出。
温热的血液染出一片火红,刺目的红、耸动骇人的红,像张牙舞爪的怪兽,吞噬着在场人的良善,他们长啸、他们低吼,他们为手执天道而兴奋不已……
这样的场面叫刀子心惊胆颤,视线模糊了、心寒了,头一回,她看清自己和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一回身想返回采丰居,却在几个踉跄后,整个人失去知觉……
悠悠醒转,映在眼帘中的是他忧心忡忡的眸光。
那是关心吗?她有些微感动,但方才的事一幕幕在刀子脑中闪过,然后她开始发狂,抡起拳头拼命捶打他。
他是坏人、是坏人,是个草菅人命、无视他人的大坏蛋!
这种人会下地狱、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会晚景凄凉……
可,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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