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凤见父亲呐呐无言,眼一挤,一颗泪就这么顺颊流下。“王爷,咱们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呢?王妃突然昏倒也吓坏我和我爹啦!依奴婢看,这王妃一副单薄相,八成本就身怀瘤疾……”
赵阳横来一眼,容添连忙拉拉女儿,示意她别再多说。
“她人呢?还在煦月楼吗?”自那日离府后,他一直待在风怜轩,不知杨妤嫣已搬到荏风楼去。“在荏风楼。”容添回答。
“我去看看她。”
容小凤上前挡在赵阳面前。“王爷,大夫还在看诊呢……唔,你身上怎么都是酒气?不如先让奴婢伺候你净身……”
赵阳哼了一口气,睥睨地看着她,“我的事哪轮得到你这丫环头来管?”
“小凤,退下吧!”容添诚惶诚恐地拉开女儿。
容小凤咬牙看着赵阳迈开步伐离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要看就去看吧,反正是最后一面了。
来年的今天就是那女人的忌日,她会去她坟前烧些纸钱的,别怪她心狠手辣,谁叫她挡了她的路,她杨采儿只有死路一条。
现下只希望那拿了她一大笔令她心疼的私房钱的江湖郎中当真没骗她,他卖她的毒物据说是天下少见奇毒,无色无嗅,中毒后一柱香内立即去见阎罗,最重要的是,毒发身亡后任大夫、仵作再怎么检查,也无法得知是身中此毒。
此计可说是万无一失,杨采儿要怨,就怪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夺去她最想要的位置。
来到荏风楼偏厅,赵阳正要入内室,就见林大夫从里头出来,身后跟着一脸笑意的喜鹊。
喜鹊一看到他,欣喜地奔上前来,“王爷,太好了,王妃没事、王妃没事。”
赵阳看向林大夫,“她怎么样?”
林大夫捻捻胡子,“依老夫看,王妃只是一时气血不顺,猛然站起或坐下才会昏倒吧!”
他一愣,“那怎么会昏迷不醒?”
“这老夫也奇怪着,不过老夫把了脉,应该是没事才对。”
“我去看看她。喜鹊,送大夫出府。”
屏退下人,赵阳来到内室,杨妤嫣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他坐上床沿,越瞧,视线越无法从她脸上移开。
她好像他的嫣儿哪!那唇、那细致耳廓、那秀气柳眉,她和嫣儿,像得简直有如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起嫣儿,他心上蓦地一紧,痛苦的情绪扰得他心又痛了。
杨妤嫣羽睫轻轻颤动,一张眼,就看到赵阳直盯着自个瞧。
“阳儿……”她是在做梦吗?她的阳儿回到她身边了?!
赵阳闻声一震,这声音、这口吻……好像!像极了他的嫣儿在唤他呀!
清清喉咙,他转开炯炯眸光,“你身子觉得怎么样?”
她摇摇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她挣扎着起身,“现在是什么时辰啦?你用过膳没?”嘘寒问暖着,一如过去二十年。
未持他回应,她像想起什么,突然下床要往十几步远的箱筐笋笼走去,但眼前忽地一片白茫,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倒地。
赵阳直觉的将她拦腰一抱,芳馨清香顿时盈满鼻间,像极了杨妤嫣的味道。
他一愣,难道酒真喝多了吗?为什么他会觉得眼前的俏人儿真是他的嫣儿呢?
“你才刚醒,别乱动。”他不自觉地放软声调。
她顺势枕入他的胸膛,安心地闭上眼,满足地咕哝着,“好久了……”
“嗯?”
“好久没这样靠着你……”惊觉自己说溜了嘴,她猛然张开眼,有些慌乱地想解释,“呃,我的意思是说……”
但赵阳其实并未留神注意,这怀中的暖玉温香是如此诱人、如此贴合着自己,仿佛他们本是一体。
“你好香……”在风怜轩大饮三天三夜的酒液此刻像全在体内发酵,醺得他晕陶陶的,就当她是一场梦吧,一场老天爷为补偿他失去嫣儿、怜悯他思念之苦的美梦。
他吻住她的唇。
杨妤嫣搂住他的颈项,再也无法言语……
“什么?你说王妃没事?”容小凤一脸惊骇的看着林大夫。
林大夫虽觉得这婢女的表情有些怪异,但还是笑盈盈的回道:“是啊,老夫已为王妃开些补血益气的方子,相信只要好好调养,即无大碍。”
容小凤恍若未闻,兀自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呢?难道那江湖郎中骗我……”
可是应该不可能呀,那时她投下钜资买这毒物时,他们还先做过试验,唤来一只大土狗只让它一嗅毒物,它便倒地不起,没两个时辰就呜呼哀哉了;而她让王妃喝的汤里可整瓶药都下了,她怎么可能、也怎么可以不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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