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来到中原?为什么要带著一堆高手来这儿专门打杀掳人?你有什么目的?白山派和你有什么怨恨吗?或者你只想赢得天下第一的封号?你究竟是谁?”
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怪问题冲口而出。
他没有回答,但不怪由他的呼吸得知他并未睡著。
她等了等。“好吧,你起码可以告诉我,到最后你会杀了我或是放我走吧?”
彻里曼听得她又把问题重复了一次,终于忍不住起身霍地捉住她双手,怒目瞠视道:“你以为呢?我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留著你要做什么?你既多嘴又不柔顺,要你往东只会往西去,我留你何用?既然我是妖怪,当然煮了你当晚餐,何必多问?”
他恨她逼得自己失去控制,更恨自己必须无动于衷的面对这些指责,他必须把爹娘的怨恨记在心中,彻家的荣辱也全系于他一人身上,他心中没有放任同情与虚假道义的地方。
可恨她居然没有因此而退缩,却反而挺直了肩,明亮的大眼一片坦荡,“你说你会杀我,可是你的眼中没有杀意,我不相信你的话。所以我更好奇要知道,为什么你要摆出一副冷面魔王的样子?你不残酷,原本你可以残忍的强暴我,因为我无法抵抗。但你没有,你温柔……的对我。说明了你言行举止的矛盾,为什么会如此?”
让她看穿这层面具会招惹更多麻烦。彻里曼嗤笑哼了声,“我喜欢让女人为我而呻吟,带给我喜悦,这与我是不是残酷无关。你想知道我有多残酷?你可以去其它营房看看,我从各大门派掳来的女人,只要不讨我喜欢,我就扔给手下。这就是你将来的命运,别以为会有什么不同?我不杀女人不代表我仁慈,别搞错了,郡主阁下。”
她似乎哑口无言了。
“需要我绑住你的嘴巴,还是我现在可以睡个安静的觉了?”彻里曼挑眉看她,冷冷问著。郡主的脸上涌上一层红晕,但她没说什么,翻身倒下睡得离他远远的。
彻里曼不是傻瓜,他把剑放在他的枕边,只要郡主一有动静他立刻会知道。现在她心中想必非常憎恨他了,无疑会把握任何能杀他或伤他的机会。
他也躺下来,睡意离他遥远而不可及。
不久,于晦暗的烛光下,看见她因为些许寒意而蜷缩的身子,升起莫名柔情的他,伸手将已然熟睡的她拥入自己怀中,闭一眼等待著睡梦带走恶夜的回忆。
只有这短暂的黎明前时分,他可以恢复本色,她却永远不会知道。一股凉风袭来,让不怪自温暖的梦乡醒来,她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安稳,连一次惊醒都没有。奇怪,她拉拢身上的毛被,为什么夜里她丝毫没有寒冷的感觉,到早上反而被冷醒了?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空枕,彻里曼已不在了。
帐内也是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咦?没有人!那这不是她逃走的最佳机会?
是了,彻里曼一定假设她会乖乖待在帐内,因为白山派女弟子还在他手头,自己就无法可想、无路可逃。该死。
不怪坐起身寻目四望找她昨夜卸下的衣服。
就在她怎么样也找不到时,帐门一掀,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他的绿眼恢复成冰冷邪恶,面容也宛若石雕的肃止,“你醒了。”
“我的衣服呢?”
“在我帐内你不需要衣服。”
猛然抬起头,“你不是想把我关在帐内一整天吧?”
“反正在白皓罡送上门来前,我们哪里都不会去,你就算一整天待在我帐内,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打自昨夜后,她若是不出现,别人肯定会想她已成了彻里曼的禁畿,他的专属玩物。一思及事情很可能就是如此,不怪的脸更红。
“我要我的衣服。”
“它脏了,我命人把它丢了。”
“丢了?”不怪怒吼。
他眉挑得更高,“有任何问题吗?”
“那是我的东西,你没有半点资格丢掉我的东西!”不怪裹著毛被跳起来,“还给我!”
走向她,带著谜样的表情,他甚至连眨眼都没有,“你命令我?”
“我要讨回我自己的东西!”
“你每样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内。”
他此刻已站到床前,就连站于矮床铺上,不怪仍然勉强与他齐视而已。逼近后的彻里曼,更加高大而骇人,但不怪拒绝被他吓到。
“我要我的衣服,而且我绝不肯被关在这儿。”她平静下来,一字一句缓慢的说:“因为……除非你让我亲眼见到,否则我怎么能确定白山派女弟子安全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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