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日我来的目的。”安普西取出一张纸,“明日午时,在太白山拔仙台上,将举行一场武林前所未有的决斗大会。”
“决斗?
“我们将普下战帖,任何接到战帖前来的人,只要在拔仙台上光明正大的决斗,不论输赢,我们都不会去威胁到他的门派与家族。这是为了解决二十年的血债而来,所以相信在场各位……嘿嘿嘿,都心里有数才对。”
原来,早料到江湖人士意欲联手,所以他们先主动出击了。多谢朱武王爷选择白山派总部做为代用王府。
绕过弯曲的迷官地道,彻里曼按图索骥来到白山派总部的内部,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比起轻功来说,这套白皓罡原本用来躲藏死敌的地底通道,更加好用。任何人都可以藉由它,达到神出鬼没的目的。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他派遣安普西在外面捣乱大局,彻里曼大可以安心前往不怪的闺房,找她好好“聊聊”。
他打算从她为何无故失踪并趁他睡著时溜走,这件小事开始谈起。
拉起黑巾掩上自己的面目,彻里曼小心的自地道密口中走出,置身在极为雅致秀气的房间内,他简直就像是晴空中一片乌云,突兀且不搭调。他过去曾有许多夜访淑女的经验,但这样光天化日的闯进来,还是头一遭。
但他有非常好的理由,一个迫切要解决的问题,顾不得寻常的礼节了。
静声来至闺房内绣帏紧闭的床前,缓缓地他掀启……“来人——呜!”
不怪瞪大双眼,她在那人一踏进屋内时,就已经警觉而醒。自罗纱帐内向外看去,那人高大魁梧显然不是个女人。一个静悄悄闯进姑娘家闺房的男人,绝对不怀好意,所以当那人一掀开帐子,她立刻张喉直喊。
怎晓得那人动作比她还快,大手迅速往她嘴上一掩,“不要叫,是我。”
那句“是我”让不怪愣了一愣,她瞪大双眼,难道会是……彻里曼揭去半掩面的黑巾,那双绿眼灼灼的迎视她,里头盈溢她熟知的神情,他在生气……不必多想也知道。
“我可以解释。”不怪忙低声说道。
他冷哼一声,“这儿不方便说话,跟我来。”
若是过去他那恶霸的口吻,不怪头一个反应会给他盆冷水,要他去冷静冷静再说。但这次她隐约有点心虚理亏,不敢太过嚣张,暂时把骄傲摆到一旁,乖乖地跳下床,随他走进密道内。
一直到安全的走进白皓罡建立于地底的秘密库房前,彻里曼才允许她停下脚步。
这时候不怪的赤足也被那冰冷的泥地,冻得微僵发红了。她不待他开口,自己便先扑通一声坐倒地下,揉著双脚。
彻里曼燃起库房前的几支火把,皱著眉头,低头望著她苦著的小脸,揉著自己双脚的模样。不怪差不多把她的脚搓成两团黑泥了。
一言不发的,他蹭到她的身边,取出一条干净的大手巾,先擦去她脚上的泥土块,然后使劲按摩著她脚底。
“噢。”不怪扭著脸,因为那股猛烈热气,接近痛楚的放松感而呻吟著。
对她发出的声音,彻里曼只是抬抬眉,照旧继续他手上的功夫,直到不怪觉得这双脚掌又属于她为止。
“谢了。”不怪嗫嚅的说。
但他并未放下她双脚,指尖轻柔的划过她脚底,引起她一阵敏感的轻颤。她咬著牙忍住笑声。
彻里曼扬扬眉,“你逃跑了。”
“不,我没有逃跑。”她想把脚抽回来,但他不肯放手。
又一阵若有似无的搔痒,这次掀起另一波强烈的发笑欲望,她不小心咯笑了两声,比刚刚更努力要挣脱他的掌握。
“你趁我睡著时逃跑了。”
“那不是……哇,呵呵,噢,老天爷!”她猛然摇头,一面要与搔痒对抗,一面又要保持正常理智是很难办到的。“你先放开我的脚嘛,求求你。”
“你要我好好捉住你,却又在逮到机会时,毫不迟疑的回到自己爹娘身边,难道你要我相信这只是个偶然意外?”
好不容易喘口气的不怪,立刻就接口:“没错,它本来就是意外。”
“该死,为什么你不能说老实话,你不需要编个借口说它只是意外,你要走或想要离开都随你的便,我只是痛恨有人心口不一,胆小得不敢面对现实,不敢叫醒我礼貌的说一声她要离开了,你放我鸽子!”
边说著,彻里曼绿眼化成两块冰,愤怒的放开她双足,推开她站起身。
“我说的就是实话!”不怪随后跳起来,同样大声地叫著。“你这个睁眼瞎子,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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