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威胁倒真的管用,那男人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
云儿这才看清,他可以说长得还不错,面色白净,衣着也整洁光鲜,不像一般在马背上抢劫、江海中称霸的强盗模样,猛地一看倒像个读书人,可是他周身却充满了阴恻恻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妳敢威胁我?」他盯着云儿的眼光冷酷无情,云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继续阴冷地说﹕「妳最好连那样的念头都不要有,否则我准让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尽管强弱分明,但云儿的个性一向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她镇定地将视线集中在他那双能将人冻僵的眼睛上,丝毫不露怯意。
他们互相对峙了好一阵子,也许是云儿不屈服的神态激怒了他,那男人突然窜到窗前,探手一把抓住了云儿的头发,将她的头紧压在窗棂上,阴邪地说:「妳少跟我斗!对付妳这种小妞,我有的是办法!这船上多的是饥渴的男人,我相信他们都同老黑一样想摸摸妳这豆腐花似的漂亮脸蛋!」
说着他的手还在云儿的脸上狎昵地摩挲着,令云儿涌起一阵反胃。
但她没有挣扎,知道那没有用,反而会激起他侮辱她的兴趣。于是她安静地站着,只是瞪着窗外这个残暴的男人,用眼睛表示出心里的愤恨。
这个男人见云儿疼得脸色都变了却还倔得一声不哼,便气恼地骂:「听着,妳老老实实给我待着,上岸后对帮主客气点,做了帮主的女人,今后自有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否则,我自有法子整治妳!」
说完,他松开手将云儿猛地一推,转眼消失在窗前。
云儿揉揉被扯痛的头皮,愤怒地暗暗咒骂着那个该下十八层地域的恶魔,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漕帮?原来他们就是声震大江两岸,正邪不分、好坏通吃,还自称是「江上一条龙」的漕帮?难怪他们的行动如此嚣张!而自己果真是像老黑说的,是这个魔鬼舵头用来送给他们帮主的「礼物」吗?
哼,作他的大头梦去!
确定了这帮人的来路及劫持她的目的后,她逃走的欲望更加强烈。可是茫茫江海,她往哪里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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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云儿听到「下锚」的吆喝声,感觉到船渐渐停下了。
不久,紧锁的门突然开了,几天没见的舵头走了进来,将一个包袱放在凳子上命令道:「换上这身衣服,准备上岸!」
然后临出门前又厉声说:「动作快点!等会儿有人来带妳出去。」
说完,他将门「碰」地摔上,一阵锁链声,门又被锁上了。
「狗奴才!」云儿忿忿不平地骂着,打开那个包袱,看到里面是一套色彩鲜艳的丝绸衣裳和袍子,做工非常精细。甚至并且还有梳子、镜子和一盒胭脂粉。
「哼,想要我为他们打扮?!作梦!」她将包袱一卷,甩到了一边。
不一会,有个年轻人来给她开门,要她上岸。
云儿随他出了舱房,来到甲板上。在这艘恼人的船上待了这么多天,她还是头一次站在明亮的阳光下看清四周的景像,并立即被眼前景象所吸引。
船只停泊在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流中,河的两岸商店鳞次、热闹繁华。蜿蜒的河水看不到尽头,一座座石桥连接着两岸,水面上小船悠悠,俨然一派悠闲自在的情调,毫无战争的阴影。
正待细看,那年轻人已经催她快上岸,于是她踩着晃摆的踏板上了岸。
喔,重新踏上坚实的土地感觉真好!云儿仰天长呼口气,可气还没出透,她的背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摔倒在地上。
「该死的女人!竟敢违抗命令!」满面怒容的舵头站在她面前大骂道:「给妳的衣服呢?为什么不换?看看妳那丑样,比乞丐婆还脏!」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云儿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不屑地说:「我宁愿做乞丐,也不想讨好你或是你的主子!」
「妳找死!」舵头再次扬起拳头,但看到云儿宁死不屈的眼神时,他放下手,大声喝令一个手下到船舱去取回衣服。
「老实点,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帮主高兴了,妳今后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妳作怪,只会自找苦吃!」舵头警告着,将她推到一辆马车前,接过手下递上的包袱,威胁道:「进去!把衣服换了,打扮齐整点!否则看我怎么收拾妳!」
看着身后的马车和周围的环境,云儿突然心生一计: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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