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似乎快乐了她,倒楣了别人。
「本来就是意外,我不是存心的。」她理直气壮的说:「而且说起来都是你们的错,如果不是你们,我压根就不用闷在这里……」
她的抱怨还没完,又被孙立明和李旭和的两只大手捂住小嘴。
「小声一点啦。」
她用力扳开两只大手一甩,骂了一声,「干么啦!想杀我灭口吗?」
真是的,也不想想那两只手有多大、多重,一起叠上来还能不把她闷死吗?
「杀你灭口?你别开玩笑了!」孙立明叫道:「我敢说除了我娘之外,你大概是全相府里最幸福的人了。」
每天吃饱了就等死,呃……应该是说又不需要负什么责任,他一丁点工作都没有让她担,只要求她嘴巴闭紧一点而已。
「乱讲!」她大声的抗议,随即哀怨的说:「我是最不幸的人耶,我有一个天大的烦恼。」她求救似的看著两个人,委屈的说:「我天天失眠。」
「失眠?」这下子,孙立明和李旭和同时傻眼,「不会吧!别开玩笑了!」
要说青藤书院,不不不整个相府里谁每天最早入睡,睡得最香甜的话,她万浣岁认了第二,绝没有人敢认第一!
她就连坐著等饭菜上桌,都可以闪神打瞌睡,他们实在想不到有谁比她更容易入眠了。
所以她会有失眠的问题?四个字,不可能啦!
「谁跟你们开玩笑啦!」她被笑得有点生气,拍胸口说道:「谁不知道我万小三能睡归能睡,可是天色一黑,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地方都能安眠。」
「是吗?」孙立明怀疑的说:「我看不出来。」
「废话!我一定得在我自己的床上,才能真正睡好!你看我在这里过了十来晚,眼圈黑了三倍!你们两个眼睛都在看哪里,一点都没注意到吗?」
除了第一天她是因为疲累和惊吓後的神经松弛,所以有睡的稍微好一点之外,其他夜晚她真的是抱著棉被,含著眼泪辗转难眠呀。
「说实话。」孙立明认真的说:「我以为你那是流行的妆扮耶。」
不信,看看他屋里的丫头们,哪一个没有故意把眼眶附近弄得黑中带紫,而且以此为美。
万浣岁瞪著他,扬了扬拳头,「你要不是位高权重,我一定扁你!」
李旭和拍拍她的肩,非常的有感慨,「我了解、我了解。」他也常常有这个念头,看样子万浣岁这丫头跟他挺合的嘛!
「好,算我怕了你。」孙立明笑著摇头,「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想。」她露出了一个奉承而讨好的笑容,「回家搬我那张床,应该没人会反对吧?」
「别开玩笑了,叫我派人大张旗鼓去搬那张床招摇过市?」李旭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别傻了。」
为了一个被罚到相府做工的丫头,这么大费周章,别人会怎么想?
「呵呵……」万浣岁笑咪咪的说:「不用特地派人,也不用大张旗鼓,更不用招摇过市,我保证没人会知道。」
她一扫愁眉,快乐的站起来,而孙立明和李旭和也跟著站起来,她得踮著脚尖,才能将两只手都搭在他们肩上,然後神秘的说了。
「我有一个绝世好点子。」
孙立明露出苦笑,「奇怪,我突然有个不大好的预感。」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希望这次不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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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一颗颗的小石子不断被投到半月池里。
水面泛起了大片的涟漪,一个接著一个,就像柳丽色毫不平静的心湖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心情不好,心头闷闷的,好像压了一块重物似的。
近午的时候,她到青藤书院去串门子,没想到丫头却说表哥一早就跟李旭和出去,而且,还带著那个丫头万浣岁。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大家都喊她万小三这个可爱又有点亲昵的小名。
她一跺脚,「讨厌,我在烦些什么嘛!」
就说表姨娘和大表姊好了,都在跟她喝过几杯茶之後,开口夸她没心机又直率。
哎呀,大家是怎么啦?那不过是个被罚做工的丫头而已,为什么进来不过十来天,却俨然像是相府的中心人物?
虽然她觉得不解,但心中隐约有想到,或许大家对万浣岁另眼相看是因为表哥和六皇子的态度。
真的很奇怪,表哥对女人一向不假辞色,而李旭和更是没什么好脸色给女人。
为什么他们跟万浣岁这么亲热?这么哥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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