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泪流满面,又昏眩一次,醒来后,忍不住趴在王爷身上痛哭。“娘素知你是个死心眼的,一条路认到底,哪怕错了也不肯回头。往日里觉你聪慧,也就由得你,哪知今日会闹出这等大事……”
红袖闻言亦垂泪,跪伏道:“娘亲育儿二十余载,未思报答,今日反让老娘亲添烦心。乌鸦趋哺,羊羔跪乳,红袖岂不自悲。但红袖这二十多年来,日夜所思,皆是兄长,明知无望,游戏花间,却仍抱万一希望。天可怜见,今日始知兄长与红袖同心。欢喜之情,莫言以表。娘亲今日记挂着门面大事,乱伦之错,便不曾想过红袖一寸柔肠,如何经得住这二十多年的百转千回。娘亲啊,非女儿不孝……”
“住口!这种背德之事,你们还引以自得,生怕别人不知么!?滚!滚出祈王府,不许再踏入一步。从今以后,随便你们要去哪里……”王爷也是潸然泪下。“本王……今日……与你们——恩断义绝!”
“王爷!”王妃惊呼一声昏迷过去,很快又醒过来,“王爷三思,万万不可啊!”
王爷拂袖,垂泪道:“如此家丑,除此之外,本王已无他法了!”
小小昊隐约可见,未来的某一天,如果真相被发现,自己小屁股将堆上四五个山东大馒头的美妙景色。呜……现在要怎么办啊!?明明是挂在红袖阿姨与煌叔叔身上的,为什么会变成红袖阿姨跟祈叔叔了?小小昊再聪明,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娃娃,发觉事情好像快要无法收拾,如果红袖阿姨真的跟祈叔叔私奔的话……
他越想越是担心,越想越是害怕,倒忘了这是自己引起的,也哗啦啦地哭了起来。屋内三重奏,屋外独奏。暗卫们都看傻眼了,连白衣人何时到来都不知道。
白衣青年弯腰,抱起哭成五花脸的小娃儿,柔声道:“小宝贝为什么哭呢?”
抬眼看了下白衣青年的脸色,小小昊哭得更厉害了。“爹……爹亲……”为什么爹亲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啊——小小昊差点背过气去。
擦了擦小脸上挂着的晶莹泪珠,吻了一下,夜语昊很温和地笑了笑。“听说你拿到一样有趣的东西。”
身旁长发及膝,一身青衫的紫眸青年抿嘴摇头,“以后拿到始天的东西,不要乱玩。”
被……被发现了……小小昊松口气的同时,泪水还是不停地滚落,盘算这次得哭多久才能逃过一劫。“爹亲啊——都是小小昊不好,是小小昊一时贪玩……”横七竖八的泪水爬满雪白的颊,鼻子红通通的,原本便漂亮得让人心都要化了的黑眸被泪水一浸,天下间还有谁舍得怪罪他。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被他称为天下第一恶魔心肠的前任无帝。
“乖,你这话留给你父皇还有煌叔叔祈叔叔宝叔叔靖叔公柳叔叔红袖阿姨们去说吧。”昊笑得很温柔,让小小昊心都凉了起来。
“爹亲啊——”小小昊真的哭了,脸埋在夜语昊颈间,死命地搂着救命树。“小小昊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小昊最爱爹亲了——”红线风波,暂告段落。
夜语昊深感自己教子不严,决定从此时刻将小小昊带在身边教导。
众人虽怜惜小小昊那苦得像哭了三天后又浸了十斤黄莲的小脸,但这次他实在犯了众怒,也没人为他求情。
至于那群受过荼毒的人们——轩辕与柳残梦的场合:“柳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有些惋惜的看着完完整整的柳公子,轩辕公子先打招呼。
“轩辕兄一段时间不见,更添风彩了,果然是龙姿虎步,大有王者之风。”柳公子看乡邮员公子身上突然增加的细碎伤口,笑得善良又可爱。“正好在下新取得太白楼的玉楼春,轩辕兄不如一同来品尝吧。”——成精狐狸两只,一笑泯恩仇。
轩辕与煌的场合:“乒碰乒碰,咯嚓卡啦……”——除了见面就打,这两人实在很难有别的状态。尤其听得官慈转述,整整呕吐三天后,夜语煌更是与轩辕逸此首此恨,不共戴天。
煌与红袖的场合:“煌帝座。”红袖媚笑,衽了一衽。“红袖令主。”煌倒退三步,冷汗入颈,勉强回了一礼。“神仙府今日得一新奇……”红袖手才要放入桌下,煌马上跳起身,庄容道:“本座有事,紧急异常。那个……暂别,恕罪。”说罢,人已如飞离去。红袖手从桌下抽出,看着手上那一叠资料,叹了口气。——看来,煌这辈子都将畏红袖远胜蛇蝎。
祈世子与红袖的场合:“老哥。”“老妹。”“父王又开始逼婚了,多保重。”“娘亲那边也一样。祈好运。”——暗夜中,偷偷摸摸见面的难兄难妹对看一眼,叹口气,再次偷偷摸摸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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