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对不对?”说着又塞了块糕点给他。
齐怀石不予置评,但觉糕点味道香甜不腻、入口即化,且余味香馥,竟也不再排斥梨儿递上的吃食。两人并肩闲逛,齐怀石脸色稍缓,对于这个不懂看人脸色的笨丫头,只觉莫可奈何。
但是接下来,因梨儿贪玩耽误大半天的行程,以致天黑前无法抵达齐庄行馆时,齐怀石已然恢复平时的臭脸。
满眼怒意的瞪视令梨儿头皮发麻,无奈只得就近在镇上的客栈投宿。
岂料,因镇上庙会市集之故,所有的客栈早已客满,询及镇上最后的一家客栈仍得到同样的回复时,齐怀石的脸色岂止铁青可以形容,只见他顺手将一锭金子丢于桌上,果不其然掌柜见钱眼开地连忙在伙计耳边一阵低语,不一会儿就见他赔着笑脸天花乱坠地诉说他如何困难地腾出一间空房之类的话。
齐怀石不发一语,无视于掌柜讨好的脸孔,拉着梨儿便随伙计朝住房走去。
及至厢房,梨儿突然望着厢房内仅有的一张床铺嗫嚅道:“可……可是只有一间房,我们两人怎么睡?”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齐怀石终于忍不住怒气,恶狠狠扯住梨儿的耳朵吼道。
“好痛……是市集……才会客满的嘛……”梨儿心虚地哀号。
“你还敢辩驳!如非你贪玩耽误行程,咱们何以有此下场?你还敢埋怨!”齐怀石没好气地说道,有股冲动想痛扁这不知好歹的丫头。
“呃……只有一张床铺,那你要睡哪里?”梨儿边说边后退,免得耳朵受虐。
齐怀石闻言头疼欲裂,忍不住再次吼道:“你打地铺,少爷我睡床铺!”
“我打地铺?你存心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梨儿装委屈,尽可能想拗舒服的床铺。
“爱睡不睡悉听尊便,或者你宁愿露宿街头,本少爷没意见。”
梨儿哭丧着脸抱着伙计加添的被子,哀怨地打起地铺。两人由于白日的赶路,早已是一身的疲惫,梳洗完毕后两人即刻就寝。
齐怀石困极了,打从他十五岁起每年自行巡视齐庄产业开始,从没有一次如这回般令他感到疲惫异常。梨儿当真不是普通人,她肯定是扫把星投胎转世来折腾他的,而始作俑者竟是自个的奶奶!
由于路程奔波,两人很快地坠入梦乡。时至半夜,困倦已极的齐怀石却被一阵细微的呻吟声给唤醒了,他顿时睡意全消,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机警地寻找声音来处
果不其然,声音是由床下传来的,八成又是丫头又出事了!
他叹了口气起身望着地铺上蜷曲成团的身子,细微的呻吟声不间断地传出,仔细听还伴随着呜咽的啜泣……
齐怀石不耐烦地起身下床。这丫头是否非得整死他才甘休啊?伸手拉过她的身子,只见梨儿早哭肿了双眼,泪人儿似的五官全皱成一团,说有多丑就有多丑。
“臭丫头!三更半夜你搞什么鬼?想吓人?”
“我的肚子好疼,疼死了……又怕吵醒你,可是真的好疼……又怕你骂……可是肚子愈来愈疼,疼到不行了才哭的……你以为我愿意三更半夜不睡觉,故意吵醒你吗?哇……”梨儿见他一脸凶相,更加委屈地放声大哭。
震耳的哭声入耳,齐怀石真有想杀了这臭丫头的冲动;如果想法可以杀人,这臭丫头可能早死了几百遍了。
其实他早该猜到,这丫头在市集里吃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肚子不疼才奇怪,这下连他也开始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了。
见她疼痛不已哭得像个泪人儿,齐怀石唤来了伙计及大夫为梨儿诊治。
无可奈何地将她扶上床铺,熬好药方喂她服下后,这丫头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沉沉入睡。
折腾了大半夜,丫头在药效运行下沉睡着,他疲累已极地望着又硬又冷的地铺,抬眼看着尚有余位的床铺,他不假思索往床铺倒头就睡。他何必为这臭丫头打地铺折磨自己!
正欲入睡,只觉个暖绵绵的物体撞进怀中,睁眼只见熟睡中的梨儿整个身子偎进他怀里。他再度叹气,已无气力、也懒得将她推开,且若因此而吵醒了她,恐怕他将一夜不得眠了,眼下也就放任两人有悖常礼的行为。
齐怀石低头望着梨儿犹带泪痕的脸庞,不自觉地伸手拭去她颊上的泪水,一时间讶于指腹柔嫩的触感,他有些恍惚地凝视着怀中梨儿的睡颜……
以往他一向偏好骨感美女,像梨儿这样圆润软绵绵的女子倒是头一回碰到,这丫头略嫌丰满、腰肢纤细,平心而论实在难以入眼,但此刻这般柔软的触感,却令他无意推开,两人在相拥下渐渐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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