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见状也有样学样,很快地,桌椅、杯盘、花瓶齐往他头上飞去。
大豆毕竟只学得粗浅功夫,待所有东西落地,只见他脑袋也流下了大片鲜血。
「啊!杀人了!出人命了!」乐坊的众女吓得尖声大叫,现场陷入一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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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摆脱一群花痴女,童安安满肚子鸟气的来到衙门,谁知父亲已带领一班捕快上成王爷府了,无奈自己并无资格任意进出王爷府,只得和另一班衙役在街上四处巡逻。
「啊!杀人了!出人命了!」
童安安巡逻到烟花柳巷间,忽然听到许多女子的惨叫声,她立即带人冲进案发现场。
见到许多人在围殴一人,她立即大吼,「住手!」
「住手!」同时间,也有一名男子和她讲一模一样的话。
童安安瞥向音源,不瞧还好,一瞧之下她满腔怒火又燃烧了起来,又是那个让满城女性为之疯狂的大钦差。就在不久前,她已从同僚阿豪的口中得知司徒英的风流事迹,也是害她被一大群疯女人围剿的罪魁祸首。
童安安忍不住嫌恶地瞪着他,但司徒英并未留意到她。
听到前头出事,他和魏侥奔出来一看,才知大豆遭到众人毒打,他急忙替大豆点穴止血后才开口问:「你们为什么这么多人欺负我的手下?」
「喔!原来你就是司徒英。哼!我们本想修理的是你,大伙都是来看雨蝶姑娘,你算什么东西,没问过我们爷儿们,居然想独占?」其中一人首先发难。
其它人也纷纷发言支持。
司徒英脸色变得极不友善,众人见了也有些害怕,毕竟他官衔不小、武功也高。「就算大伙不满司徒,你们联手打一人,眼中还有王法公理吗?」
什么钦差大老爷?!简直就是个下流胚!走到哪,都为风花雪月的事惹是生非。童安安心里暗骂,但仍是拨开围观的人,走上前处理,「都别吵了,谁是这里的负责人,报告一下发生什么事。」
朱虹赶紧趋前打躬作揖,「没事的,官爷,只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虽然乐坊的靠山不少,但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血都流满地了,还说没事!」
司徒英想讨回公道,便说:「这位小官爷,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围打我的仆人。」他仔细一瞧,才知原来早上的那个女子是名捕快。
「官爷就官爷,干么还加个小字!」童安安体形瘦小,身着男装时经常被人视为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他一开口,就不知死活的犯了她的忌讳。「无风不起浪!若是你没唆使手下做些惹人嫌恶的事,怎会遭致众怒?」她眼神不经意流露出嫌恶。
看这情况,她把早上那笔帐算在他头上了!司徒英心中暗付,脸上故意显露出明白自己遭人暗算的神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妳说呢?」
「你……」瞧他一副认为她黑白不分的表情,童安安更是气得狠瞪他几眼。
然而,就在场面僵持不下之际,雨蝶踏着莲花步,缓缓自后头走出,薄纱轻扬,有如仙子下凡,看得在场的每位男子都忘了置身何处。
她对众人福了个安,这才开口,「诸位大爷,可否听雨蝶说句公道话,雨蝶感激各位的抬爱,今日妾身身体不适,未能为诸位大爷解忧,深感过意不去。而事实上,妾身与司徒公子是多年旧识,听闻妾身微恙,故而携带家传秘方给妾身服用,并嘱咐朱老板让我多加休息,没料,竟造成诸位大爷的误会。」
众伙也不知是真信或随口应和,仅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雨蝶继续用温柔的嗓音说话,「所以,可否请各位大爷看在雨蝶的薄面上,和气化解此事。」
对众人而言,适才也不过是贪杯闹事,现在酒意渐退,可不想真把事情闹上衙门,况且,现下有了台阶干么不下,大伙纷纷应允,「好!全看妳的面子。」
得到响应的雨蝶转而对司徒英请求,「一切祸因全导源于我,妾身代各位大爷向您和大豆小哥陪不是,还请你海涵,玉成小女子的调停。」
司徒英不怕上衙门,甚至能说是如鱼得水,但看在雨蝶不想生事的情份下,加上私忖有这个女捕快在,自己也决计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遂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雨蝶欣喜地道:「太好了!妾身待会儿就为诸位弹奏几段曲子,感谢各位的赏脸。」她接着对童安安和一班衙役说:「几位差爷辛苦了,这儿已经没事,如果这会儿有空,我们怡红乐坊备了一桌水酒,感谢你们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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