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猫妖委托的啊……”
霎时,方才的诡异宛若不存在一般,空气中飘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就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原本还有点畏缩的赤红兔渐渐松缓了表情,俊秀的脸上又换回那张充满自信的笑容。
※※※※※※※※※※
有多久了?在这样灰暗广大的房间中,他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
想移动身躯,无奈身旁仍旧是那颗燃著令他厌恶的火红光辉、限制著他行动的赤炎珠,座底下贴著一张让他不能动弹的红色禁咒文。
在这样像是巨大囚牢的房间里,他早已算不清楚自己究竟被关了多少年。
他是年兽,一只拥有神力的上古妖兽,此刻,却被囚禁于这个家族之中。
民间谣传,年兽喜性食人,但实际上,他却从未食人。
这是千真万确的,年兽其实是一群只吞食危害天地万物的妖魔鬼怪、只在年与年交替之时才会有所行动的上古神兽。
就因为他们拥有驱魔驱邪的能力!昔日,贪婪的人类便任意将他们捏造成恣意食人的恶兽,还四处散播对年兽不利的谣言,再假借替人民除害的名义间接想要控制他们。
思及此,被困的年兽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族人在何方,更早已忘记自己是怎么被这个家族给捉住,只知道他从未有过自由,一直被这个家族用著八战神的八样宝之一——赤炎珠,控制著一举一动……
身旁的赤炎珠绽放著令他畏惧……但却又欣赏的红光。
在这穷极无聊的漫长岁月之中,其实也只有这道令他害怕的红光陪著他度过。
本来年兽就该害怕红色,但在不知不觉间,他对红色这个颜色竟也起了莫名的兴趣。
明明就只是一个颜色罢了,为什么年兽就是会对它感到畏惧呢?
面对这种畏惧,为什么又老是夹带著一丝丝的欣赏和眷恋?
正当年兽不发任何一语地望著赤炎珠时,突然,门喀的一声轻悄地打开。
外头的光辉刺眼地让年兽不适的半眯著眼眸,在适应亮度之后才发现,方才那层亮光不过是外头的月光。
“呵呵!原来是藏在这里。”
来者漂亮的唇勾勒出如弯月般的笑,同时间,刺眼的红光也跟著映入年兽的瞳眸中……
啊……原来是穿得一身火红的男子伫立在门边。
年兽第一次觉得原来那令他害怕的红也会让人觉得美……
下一瞬间,外头传来的嘈杂叫喊及脚步声打断了年兽的思绪。
“啊啊!来人啊!有贼啊!”差不多是正午的时候,在某间客栈的某个房间里。
“我想拜托你帮我偷到八战神的八样宝之——赤炎珠。”
出声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对著空气说话。
“不愿意接这笔生意吗?”男子冷笑几声,背部贴上躺椅,一脸高傲地自言自语:“我可是看在你那从未失手的偷窃技巧才找你帮忙的耶!”
整个房间除了他之外还是没有其他声音。
“我说……我的好徒儿啊……为师的这点小小要求……你都不肯答应?”
“哼!你怎么不自己去偷?”过了好一阵子的沉默,略沉的嗓音才自屋梁处传下来。
好笑!都说自己是他的师父了,那就表示本领比他还高,如果连师父都偷不到手,又何必叫徒弟去冒险?
这个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还真是头脑有毛病!
“就是不想自己动手才要你这个威名响彻武林的吞金贼赤红兔去啊!要不然我干嘛大老远的溜出皇宫找你?”
一听到这,躺在梁柱上的赤红兔随即翻了下白眼。
不想自己动手却大老远溜出皇宫来找他?他倒觉得他不如将这些时间拿去偷那样东西还来得快一些。
“欸!偷儿……”
“喂!说好了不能随便叫我的名字的!”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师父叫出口,赤红兔连忙一跃而下,立在他面前。“要是被外人听到,我就别想在这一行混了。”
吞金贼终究还是贼,万一让人发现他赤红兔的本名可不太好。
“我倒觉得就算我这么叫也没有人知道那就是赤红兔的本名吧?”邢伏琥耸耸肩笑了笑,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年纪只有十九岁的年轻人他就是想笑。
虽说“宇文偷儿”是他帮他取的,不过就连他都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不怎么像样。
白了邢伏琥一眼,宇文偷儿摸摸鼻头将话题拉回来:“先别管我的名字,也不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说说你要我偷的那样东西吧!”他坐上另一张椅子,硗起二郎腿,“说,你要那东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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