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舌头像似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下,暖暖软软的,叫星魂(28)迷糊的神智一下子全清醒了过来,双眼也倏地大睁,却看到寒竹已坐起身,正笑意盈盈地睛视著自己。
“你刚刚……做了什么?”伸手轻抚著自己的嘴唇,星魂(28)嫣红的脸上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刚刚的感觉……那是他从不曾有过的奇怪感受……晕眩……发热……思绪像是一下子全被抽空,是因为伤的太重了吗?可是却又不觉得难过。
“嗯,没什么……以后再教你其它的。”故做神秘地摊摊手,寒竹却是掩不住嘴边的窃笑,要不是考虑到星魂(28)的伤势及接受度,他还想继续呢!
看到寒竹笑的像只猫儿偷腥般得意,再钝星魂(28)也知道他在故意整人,而结果一定是自己吃亏了,可是又偏偏搞不清他在使什么坏,只好闷著头不说话。
“要再睡会儿吗?”含笑问著,寒竹忍不住又是伸手轻轻摩拿起星魂(28)的脸庞,即使那模样是如此懊恼也令他感到悸动,事实上,他早清楚星魂(28)每一个回异于以往的生动表情都能这般轻易地挑动自己的心弦。
“不要?那……可以问你些问题吗?”试探地问著,尽管心底渴望知道有关星魂(28)的一切,却又怕再次触痛他的旧创,令他神伤。
从之前星魂(28)与凌云辰片段的对话,还有在影谷里星魂(28)偶而流露的悲伤眼神,寒竹晓得那段过往绝不会是愉快的回忆,所以他没把握自己究竟有没有资格去碰触。
“多此一举,你不是已经在问了。”反将一军,星魂(28)扬了扬唇弧,顺道为刚刚吃的问亏出口气,他早明白寒竹想问什么,虽然平常连想都不愿去想,但如今却也不能不再提起,毕竟是因为自己,寒竹才会被卷进这个是非的漩涡。
“是,是在问了。”挑挑眉,寒竹不知道这算不算做好现象,至少星魂(28)没有露出预期中的沮丧,“那请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星魂(28)还是凌翎?”
星魂(28)还是凌翎?他也很想这么问问自己,这两个名字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如果说一个是六岁前的自己一个则代表以后的,那么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真实的面貌……嘲讽地笑了笑,星魂(28)心底却是苦涩不已,自己都分不清了还该怎么回答呢?
“你先扶我起来……躺著不好讲。”
“不行,小心伤口会裂开的。”然而看看星魂(28)一脸倔强的神色,寒竹晓得要他乖乖听话,恐怕真比登天还难。
“唉……你喔……”无奈地发出一声长叹,寒竹只好认命地小心翼翼将星魂(28)扶起,让他斜靠在自己的胸前,一边用左臂环拥著他。
“没法子,这里只有我这个垫子。”虽然嘴上说的像是无奈万分,寒竹心里头可不是那么回事,毕竟这可是难得可以名正言顺亲近星魂(28)的机会,聪明如他,怎会放过。
听到这种叫人哑口的解释,星魂(28)也只好省省力气作罢,其实他并不讨厌这样,只是不习惯罢了,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孤伶伶的一个人,已经很久没有与人这么亲密的接触,缓缓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复又幽幽地开口解释。
“……星魂(28)是我娘取的名字,翎这个名字则是他给的。”
“他?凌云辰吗?你真的是他的……”微微地点了点头,星魂(28)阻止寒竹继续再说下去,他不想听到那禁语般的辞汇,心,会痛的。
六岁以前,我都是跟娘在一起,从来不知道那男人的存在,直到……那一夜……娓娓诉说著往事,星魂(28)的眼神又朦胧了起来,语声也变得虚缈,整个人似乎全跌入了那一夜的记忆之中。
“……就这样,娘和晴阿姨都离开我了……就只剩下我……只有我一个人……话才说完,星魂(28)就像是不胜负荷般闭上了眼,胸口急速起伏著;双手也握得发白,缓缓地,晶莹的泪液再也关不住地湿了长睫,颗颗如珠般向颈子滑落。
看著星魂(28)这般无声地低泣,寒竹只能默默地相陪一旁,他了解这种创痛不是言语能够安慰的,臂上忍不住加紧了几分抱拥的力道,仿佛这样就可以传给怀里心伤的人儿多点力量。
“……是我不好……嗯……别再想了……”
柔声低语著,寒竹轻捧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容颜,凑上脸用唇含住了那止不住的珠泪,绵绵密密的吻落在星魂(28)的颊上、额上还有紧阗的眼帘上,最后带著被泪儒浸的湿咸吻向他哆嗦的唇瓣,而这回不再仅是轻柔的触吻,寒竹深深地向垦魂攫获著,像是要把他的伤痛全部吻走。
不知是因为往事心伤还是为这记吻噬心悸,星魂(28)浑身轻颤著,双手紧紧抓著寒竹的右臂,他的唇被紧贴著快喘不过气来,而舌瓣又被追逐的不知该往哪放,身子的每个部分都在急速地发热,星魂(28)只觉得自己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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