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心口也有月形胎记啊!」没被吓着,上官彩儿笑咪咪地找钱多多作证。「多多,你也看过的,对不对?」
「此事当真?」急声又问,惊疑不定的湛蓝眼眸立刻扫向啜茶男人。
「亲眼所见,确实不假。」轻轻颔首,钱多多眉头微蹙,也觉不对劲了。
「快!马上领我去见妳爹!」耶律靖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置信。
此话一出,就见钱多多和上官彩儿两人有默契地互颅一眼,随即双双起身,迈步住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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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上官家的祠堂内,耶律靖神情复杂地凝着被供奉的牌位好一会儿后,眸光转向挂在墙上那令自己永远也难以忘怀的俊逸男子的画像。
瞅睇长久,最后,他刚毅的脸庞竟隐隐有丝感伤。
「其实,妳爹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叫耶律容才是!」他定定地看着上官彩儿,轻声说道:「而我,得唤他一声叔父。」
「不会吧?!」发出惊疑声,上官彩儿一脸莫名其妙。「我爹什时候改姓耶律了?又啥时候成了你的叔父了?」照他这样说来,他们不就一家亲了?
「应该说妳爹在二十年前,自行改姓上官了!」沉静开口,耶律靖想到了自己,若有所感地叹了气。「容叔父是个有智慧的人,我真羡慕他!」
一个原本最有机会坐上王位的人,却毅然放弃一切,携同妻儿离开王族争权夺利的诡谲多变,来到南方过着自己属意的生活;反观他,却陷在这阴谋、暗杀从未停歇的漩涡中,至今依然无法脱身,甚至累得亲儿才出生就被抱走,骨肉分离十多年,而最心爱的女人却得承受无尽苦痛。
呵……人性的欲望令人无法抵挡,他比不上容叔父的睿智洒脱,真的比不上啊!
「呵呵!我爹本来就是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人了!」很高兴他称赞爹亲,上官彩儿得意直笑,然而想了想,又觉不对。「若我爹真是你叔父,那他为什么要离开你们那儿,改名换姓来到南方?」这其中必有重大的缘故吧!
「大辽王族争权夺位的丑陋面,妳还是别知道的好!」淡淡一笑,耶律靖又道:「容叔父从不曾告诉妳关于大辽的事,自然是要妳当个平凡人,不再和大辽王族有任何的牵连。」
闻言,上官彩儿只是笑了笑,也没兴致去追问,只因在她心中,爹亲永远是个爱她、护她、疼她的平凡爹亲,和啥王族不王族的永远也扯不上关系。
不过有件事,她倒觉得挺有趣的,忙不迭发问:「这么说来,我们真有亲戚关系啰?」
点点头,耶律靖不懂她为何突然笑得这么乐?
「多多,我们的辈分一下子晋升了耶!」兴奋地扯着钱多多的臂膀,上官彩儿笑得好逗人。
「我觉得这没啥好高兴的!」太过了解她的心思,钱多多摇着头,一点也不觉得快乐。
一旁,进宝不懂两人在打啥哑谜,直到上官彩儿眼儿闪亮亮地朝他瞅来,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随即想到关键之处,登时吼了起来--
「少来!我还不承认他是我爹!」
「谁管你承不承认!叫声姑姑、姑丈来听听!」得意畅笑。
「谁理妳!」怒吼。
「快!快叫!」逼迫。
「我才不要和妳扯上关系,像钱总管一样悲惨!我不要……」飞奔逃离。
「我不管!进宝,你给我乖乖的叫……」大笑追出。
就见两人一前一后奔出祠堂,留下两名男人无奈互觎一眼,然后同声一叹,连连摇头不已。
「若让奇儿留在你们这儿,他的未来肯定会快乐得多吧……」耶律靖怔忡低叹。
「既身为你的儿子,就不可能会有多悠闲的未来了!」微微一笑,钱多多心知他只是说说,绝不可能真的让进宝留下,
耶律靖瞅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对心爱的女子,我是个自私的男人;对分离十多年的儿子,我是个自私的爹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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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某人正在书房内看帐,一抹淡紫色的娇俏身影飞快奔了进来,嘴里兴奋大喊着--
「多多,外头有人送来百匹骏马,说是要请你出去点交!」
「也该是时候了!」满意点头,钱多多放下帐册,起身搂着上官彩儿往门口行去,准备去接收「交易品」。
「咦?为啥你一点都不惊讶?」有人无缘无故送来百匹骏马,怎么他好像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早知道了!」淡觑一眼,他微微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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