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冷笑数声,瞠眼瞪人。「妳不用想去找谁算帐,在这府子里,没啥事瞒得了我。」
「嘿嘿嘿……」再次干笑不已,上官彩儿要赖噘嘴。「多多,你是鬼啊?怎都知道我心底在想些什么?」
「依妳这颗简单脑袋,若还摸不透妳在转些啥主意,我还有本事撑得起上官家偌大的家业吗?」含讽带刺,一点也不留情面。
「人家……人家才是小姐,为什么要被你嘲讽?」忍不住抗议。多多越来越过分了!认真说起来,她才是主子,他应该要尊重她才对嘛!
「小姐?」嗤笑一声,钱多多越发恶毒。「有哪家小姐会偷总管的钱?妳说来给我听听!」哼!她还好意思讲?说出去会笑掉人家大牙!
「嘿嘿!朋友有通财之义嘛!」哎呀!亏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大的,怎么这么计较呢?
她竟然还能扯出这般理直气壮的理由?好样!真是好样的!
怒极反笑,钱多多残笑开口了。「关于『通财之义』这件事,我们等会儿再来算!现在,麻烦告诉我,妳是从哪儿弄回那个全身是伤的少年?」
闻言,上官彩儿老半天不敢接腔,心虚的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对上他的。
见状,钱多多心下一凉。「妳该不会给我带了个大麻烦回来吧?」
「没有!没有!我是银货两讫的把人带回,绝不可能有麻烦!」飞快摇头,上官彩儿赶紧澄清。
「银货两讫?」像听到啥天下最恐怖的事,钱多多倒抽一口凉气,不带任何希望又问:「那少年是妳买回来的?」
点头,无声干笑承认。
「用从我这儿偷去的钱买的?」脸色逐渐变了。
再次点头。
「用多少银两买回来?」想到她从小到大买东西时的「大手笔」,钱多多有着不祥预感,说话的口气有着绝望。
「呃……我……我不知道……」好心虚!真的好心虚。
「不知道?」声调一扬,几乎快变脸了。「妳搞不清楚自己花多少钱买了个人回来?」
「我……我又不知道你钱筒里有多少钱?」小声抗辩,她是真不知道嘛!
闻言,一阵晕眩来袭,虽然已经猜得出结果,他还是忍不住想确认。「妳的意思是,妳根本算也没算,就拿钱筒里所有的钱买下那个浑身是伤的病号?」
「答对了!多多,你真聪明!」简直像他人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似的。上官彩儿忍不住赞叹,一脸崇拜。
轰!
方才的晕眩瞬间成了轰天雷在脑内炸开,钱多多瞠大的两眼宛如牛铃般直勾勾瞪着她,吐出来的嗓音好轻好柔--
「妳知道买断一个奴仆的终生,需要多少银两吗?」
「听说六、七十两已是很好的价钱!」想到先前花倚红曾经提过,上官彩儿很高兴地回答了,根本没注意到他愀然变色的神情。
「那妳可知我多年揽下的积蓄,总共有多少银两?」嗓音更加轻柔。
「多少?」兴致勃勃反问,她也挺好奇的。
「总共一千六百三十七两又九文钱!」扯着她耳朵发出一声雷霆怒吼,钱多多气到快吐血,喷火咆哮,「妳拿一千六百三十七两又九文钱去买回一个遍体麟伤、不知又要花去多少医药费的病号?大手笔!真是好大的手笔啊!上官家怎还没被妳败光啊?」
「因为……因为有你在啊……」终于警觉自己身处险境中,她吶吶干笑,好小声地点出上官家还没败光的最大原因,也算是对他的赞扬。
闻言,钱多多怒火更旺,恨声厉骂,「妳还知道是因为有我在,难道就没一点感恩之心?竟然还恩将仇报,偷去我毕生积蓄!」
「谁教你下令帐房不准支钱给我,我没银两买人,只好把脑筋动到你身上了。」噘嘴嗔叫,把过错全赖到他身上。
「我若让妳能随时到帐房支钱,上官家早败光了!还有,我每个月都有给妳零花钱,别说得好像我苛待妳!」没想到她还有脸责怪他,钱多多火大叫骂,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免得活着还要继续被她气。
「一个月才一百两,没几天就花光光了……」小小声嘀咕,觉得零花钱根本不够用。
「才一百两?」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钱多多有股想把她吊起来鞭打的强烈冲动。「大小姐,我在上官家做牛做马辛苦经营这庞大家业,一个月领的月俸也才不过五十两,一般人家一个月能挣得两、三两银子就能过得不错了!而妳,零花钱一百两还敢给我嫌不够用,妳懂不懂民间疾苦啊?」她干嘛不学晋惠帝,来个「何不食肉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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