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这姑娘还真是有趣得紧呵!
有时大刺刺、有时呆楞楞、有时又牙尖嘴利地让三弟忍不住想要一掌劈了她。
她真的和一般他印象中的大家闺秀完全的不同。
双眸一对上他那令人炫惑的笑容,关冬雪立即垂下眼睑。
不知道为啥?每次只要一瞧见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她的脑袋瓜子便立即不管用了。
平常是不打紧,不过现在她可是有很多的话要问,所以不能再任由自己被他的眸子给扰乱了心绪。
「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竟然长得宛若夜叉,让妳连瞧都不敢瞧上一眼。」她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他忍不住故意嘲笑她。
而关冬雪接下来的话更加让他惊愕,简直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谁说的,你长得才不像夜叉,你的眸子很漂亮,比姑娘家那水灵灵的眼儿还美、还让人着迷。」
这般大刺刺的称赞,倒也让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李淳极一楞,然后哑然失笑。
他……似乎该慢慢习惯她那总是天外飞来一笔的话语呵!
「那妳做啥不看我?」
「因为看了你,我就会忘了自己要问啥?」
「原来如此!那妳想要知道什么?」
「我为什么在这里?什么是命定天女?还有我为啥会浑身酸疼?还有……」
一连串的问题,她脸不红、气不喘地问着,倒是他让她这连珠炮似的问题弄得直喊停。
「等一下,咱们慢慢来好了!」李淳极不是不愿意答,只是突然冒出这么多的问题,他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该从何答起。
「喔!」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关冬雪也大方的点头应好。
「妳还记得妳招来了一堆乞儿吗?」
本想理直气壮地说记得,反正她就是很会散金嘛!
可是一瞧见他那清澈的眸光,她不好意思的红了双颊。
那酡红的双颊让她小女儿的娇态尽露,也让他瞧得痴了。
「我……记得啊!可那是因为要让你做些善事、积些德,不是因为要败光你的家产喔。」
她努力地为自己辩解,但说到最后却连她自己都显得心虚,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小……终至无声。
「嗯!」原来,她还是没放弃要他去向父皇请求彻婚的想法啊!
忍不住长长地逸出了一声叹息,李淳极的手下由自主地探往她的头顶,揉了揉,「妳招来的乞儿把府邸的大门给撞垮了,而妳不小心被人群给压在了下头,整个人晕了过去。」
喔……原来这就是她为什么会昏过去,身子又疼得像被马车辗过去般的原因啊!
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啊?
本来想要吓他退婚,没想到自己却成了受害者。
唉!出师不利大概就是专门为她给想出来的词吧!
在心中暗叹自个儿时运不济好一会儿之后,她立刻又重新振奋精神,「那什么又是命定天女呢?」
「我从小就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成长,遇到许多事儿,后来母后为了保我周全,求父皇把我送到天山去学艺,就在那时我认识了大哥和三弟……」
李淳极不厌其烦的将故事从头说起,她也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听了好一会儿,却发现他仍在兄弟情谊之上打转,终于还是忍不住性急地问道:「这跟啥是命定天女,有什么关系啊?」
呵!这丫头的性子可真急,完全和她温婉美丽的外表不相符。
面对她的插话,他只是宠溺地扬笑,然后决定长话短说,「不管怎样,远离是非之地可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可是父皇年纪渐迈,储君却未定,于是下诏召我返京。」
「他不会是想立你为储君吧?」关冬雪的眉头几乎连成了一直线。虽然答案已经挺明显的了。
要是不想立李淳极为储,何必大费周章的将他诏回京城呢?
「父皇只是希望能立最温良贤明的皇子为皇太子。」李淳极并没有给予正面的答复。
基本上,他一丁点儿都不想当皇太子,当皇上身上要肩负的责任太重,可惜的是,他的两个亲兄弟却不这么认为。
「呃……你不想当皇上?」瞧着他脸上隐隐浮现的晦涩,她小心翼翼地探问。
「不是很想。」
「真的不是很想?」不知为啥,知道他不想当皇太子,关冬雪的心情蓦地起了一阵小小的雀跃。
「是真的不是很想,可是……有时候形势未必是我所能掌控的。」
「那……究竟什么是命定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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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极
关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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