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独欢究竟意欲为何?既帮李轩安排了妥善的逃生后路,又不经意的透露些微的口风于他——这是引他自暴身份的饵吗?
“那么他这个人非敌亦非友!”黎韵容偏着头说。
漫不经心的点了头,楚语澄不忘叮咛道:“若再遇上他,记住离他远一点。”
怕他的长舌会说出不该说的话,这点,他倒满担心的。
“那残月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黎韵容特别凝神注意他的反应。果然和方才一样,全身充满了紧绷的气息——只有近他身者才能感受得出那抹微妙的变化,几乎是一瞬间的转变,快得令人容易忽视。
定定的望进她澄净的瞳,半晌,他才道:“是江湖上的一门组织。”
“名字听来还挺悲凉的,难怪任独欢会说残月楼里净是一些呆子和疯子。”
由于她对江湖世事涉及尚浅,浅到哪门哪派是正是邪全无概念,在言谈之中难免会产生认知上的误会。楚语澄也不想多说什么来加深她的好奇心,那对她而言未必是好事。
黎韵容可有些纳闷了。“那楚哥哥你和残月楼有什么关联?为什么任独欢一讲到残月楼,楚哥哥就怪怪的?难不成楚哥哥出自残月楼?”唔!有些可能哦!
像是一记响雷自头顶劈下,那股心虚直窜心窝,楚语澄的心顿时漏跳了一大下。
“你想太多了,容儿。”顶着发麻的头皮,他艰涩的否认,嘴角有丝僵硬。
“是吗?”澄净的瞳依旧蒙上一层迷惑。“你好神秘哦,楚哥哥。”
仔细一想,她真的对他一无所知;反观自己,能说的她全掀了底,真不公平。
“有些事你不懂反而对你最好,通常懂太多的人性命都不长久。”楚语澄若有似无的叹着气。“江湖险恶,处处都是危机,容儿,你可否了然?”
眨眨无辜的眼眸,黎韵容仍不改天真的笑道:“我懂得。”不懂的是为何楚哥哥老不信任她的智慧,她可是个集智慧与武艺于一身的大美人呀!
唉,有着聪颖脑袋的美人通常是寂寞的。
“如果懂得,你应该速速离开我这个不祥之人。”平淡的语气中难掩悲情的苦涩。
黎韵容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回以一抹灿然的笑容,“你才不是不祥之人,你瞧我,至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站在你面前,虽有小小的凶运,但总是能化吉平安无事呀。再说,有些祸是我多事惹出来的,根本不干你的事——也许我才是那个不祥之人,把霉气带给了你。”
说到后来,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真的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她瞎起哄的成份居多,害得楚哥哥跟着她锳浑水。
“不——你不是,不许你这般说自己,都是我——”冷寂的双眸满是痛苦,在和她澄净不解的瞳对上后,楚语澄无言的别过身,硬是吞下那急涌的痛楚。
他失控了,自持的沉着愈来愈不禁一挑。
他怀疑自己的假面具是否能撑得过任务完成。容儿对他的好奇心也益加明显了,都是那该死的任独欢!
“楚哥哥,你别这样。”心疼他那乍现的失控,黎韵容从后圈住了他,将额头顶在他宽阔微温的后背。“不谈这个,好不好?”
“容儿。”
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这般噬人的渴望挑弄着他的神经、蚀着他的理智。萦绕于鼻息间的淡香及身体接触所激起的悸动令他晕眩。
她的可人、她的俏皮灵黠、她的一颦一笑皆如浮云般掠过眼前,似真似幻的使他跌入记忆的漩涡,浮动的心竟奇迹似的平缓下来——只因她的灿颜。
末了,他释怀了,微微上扬的嘴角诉尽了无言的幸福,即使是短暂的相遇相知,亦会成为他永恒的记忆——一生有此美好的一段,他又有何求呢?
“容儿,谢谢你。”双手覆于她的双手之上,短短的一句话包含了无限的情感——有失落于她的心和情,有即将离别的惆怅,更有永恒的相属……
“楚哥哥……”微怔了下,黎韵容将他抱得更紧,满心的眷恋化成浓浓的情意。
她对他的喜欢更加深重了,浓得再也不想放开他,她是离不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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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轮明月上升与西落的更替时刻,算算也过了好几日,虽然说不上来这些天有何变化,可黎韵容就是觉得不一样,好像气氛怪了点、暧昧了些。
不解归不解,从她的眉梢之间还是可见喜悦之情的,仿佛春风拂过般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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