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俏太医(36)

2025-10-07 评论


她也未免绝情得令人心寒,她对他,明明有感觉的。

邵译嘉一跺脚,脸就红了,「傻瓜,都留着吧。既然落到你手里,就是你的了。」说完,她羞的转身就跑。

他喜欢她、需要她、离不开她?光是这三句就已经把他做的错事赶全跑。

原来,他并不是戏弄她,他是真的喜欢她呵。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她含羞带怯的迅速扫了他一眼,红着脸跑开,他才领悟。

她说:都留着吧。

那表示连她都可以留着。

「太好了、太好了!」

他高兴的在月光下大叫大笑,像个孩子似的翻起筋斗来。棘爽月背着手,难掩焦躁的在诚肃殿外来回踱步。

从来没看过太子如此不安的内侍忍不住觉得奇怪。

「一个时辰了……」译嘉进去一个时辰了,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呢?

父皇没有传唤他,他又不能进去一探究竟,真是急死人了。

为什么父皇会先召译嘉,而不是先宣他呢?

他一向机智、料事颇准,现在遇上了她的事反倒乱起来。

等到他都快失去耐性时,门终于打开了,邵译嘉倒退着走了出来。

他马上迎上前去,「没事?」

邵译嘉转过身来,脸上红潮未退,「有什么事?」

「殿下,皇上召你呢。」内侍首领笑盈盈的说:「先进去吧。」

父皇宣召是不能等的,他只好叮咛邵译嘉,「你等我一下,别乱走。」

「好。」她想乱走也没办法呀,这里是皇宫又不是大街小巷,可以随意乱走。

棘爽月入了殿,棘刚背对着他瞧着案上的某样东西,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他拘谨的行了个礼,「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他没有回过身来便说道:「月儿,你来瞧瞧。」

「是。」棘爽月走上前去,棘刚往旁边一站,让他能清楚的瞧见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对羊脂白玉瓶,瓶身上似乎绘了肖像。

「这对白玉瓶是哈萨克人进献的贡品,先皇爱不释手常常拿着把玩。」他拿起一个白玉瓶,放到他手里,「瞧瞧上面的人,眼不眼熟?」

「是。」他凝目细看,「邵译嘉?」那眉、那眼,那样的绝代姿容,除了她不会有旁人了。

棘刚笑道:「很像,但不是。这瓶子绘好之时只怕邵院使还没出生。你再细看她的眼睛。」

「是蓝色的。」他不禁要佩服绘此肖像的工匠巧手了。

「朕初见邵院使时,还以为时光倒流,自己仿佛是当时那个五、六岁的小儿。」棘刚遥想着,「先皇得到这对玉瓶时正当壮年,对瓶上的肖像神魂颠倒,立刻下令寻找。」

「结果在哈萨克找到了这名少女,便迎她回宫立为颍妃。」

「颍妃?」棘爽月记得曾看过宫中所载的典籍,的确有个哈萨克少女被立为颍妃,只是红颜薄命十八岁便香消玉殒,死因是载无疾而终。

「先皇对颍妃万般宠爱,为她建宝月楼把她比成天仙拟成嫦娥。」棘刚叹道:「可是奇怪的是她郁郁寡欢,从来不曾笑过。」

「终于有一天,先皇发现了颍妃其实是会笑的。只是她的笑容给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是替先皇寻人,又护送颍妃进京的邵侍卫。」

「姓邵?」棘爽月惊道:「跟译嘉同姓。」

「一个是最宠爱的妃子,一个是最信任的属下。」棘刚拍拍儿子的肩膀,「朕猜测先皇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他最后放两人出宫。」

所以宫中才会记录颍妃是无疾而终,其实是与情人出走。

虽然父皇说得轻描淡写,但棘爽月知道当时这件事一定引起了轩然大波,过程或许相当惊险激烈,所幸结果是好的。

「邵译嘉有可能是颍妃与邵侍卫的后人。」

「朕之前问过了,邵译嘉的祖母叫颖洁然,祖父叫邵流云。」他问她的身家有原因,一来想确定她和颍妃的关连,二来弄清楚儿媳妇的来头总是需要的。

「父皇跟儿臣说这件事的用意是……」他猜测着,却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

父皇的生母是先皇还在当太子时的婢女,因有子之后才在先皇登基时封为贵人,后因皇后久居后宫无子,于是过继了他到慈宁宫养着。

先皇勤于国事对家事反倒忽略了,因此一直到颖妃来宫之前,先皇膝下只有一子。

根据记载,颍妃死后,先皇不曾再立妃,夜夜独居养心殿,勤于国事,将棘萱国的声威和领土扩展到极限,到达了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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