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待黄符全落在地上后,看见只宜久已逃出去的汤小海拔出腰间的飞刀,咻的一声就射了出去。
不经意回头的段小莫惊道:「阿久!小心哪!」她一边喊着,一边用身体去撞开他。
司空岱跟在她旁边,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去拉她,却已经来不及,只抓到她的辫子。
一切就在那一刹那之间发生。
「咛、咚!」嚓是飞刀切断段小莫辫子的声音,访是飞刀段人街边大树的声音。
一条乌黑的辫子就这么躺在司空岱手上。
段小莫的脸被披散下来的头发远去了半边。
大家都惊讶的呆住了,没人注意到那条辫子竟飘浮在半空中,就连汤小梅都安静了下来。她没有存心要伤害任何人,只是很生气而已,没想到却断了段小莫的辫子,她觉得好愧疚。
丫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是女人的生命呀。
而郝大元则是抱着柜台站在客栈里,呆呆的说:「啊,小姐。」
段小莫自己也惊讶得愣住了,良久才对只宜久吐出一句「还好你没事。」如果那把刀飞到了阿久身上,她会很伤心、很难过的。贝宜久一把把她扛上肩头,逃得飞快,「啊岱!快跟来!」太阳已经落入西边很久了,一阵夜风吹来,大伙都微感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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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宜久没命的跑,跑到他觉得汤小梅应该暂时追不上来的时候,他才停下未把留小莫放下来。段小莫傻傻的站着,脖子凉凉的让她有些不习惯。她的头发变短了,服贴在耳朵旁边。
「小莫,对不起!你打我、你骂我吧!」司空岱一脸懊悔,双手合十急得一副要哭的样子「你别不说话呀!」
要不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大概已经跪在地上道歉了。你说句话呀!要骂也好、要打也好,总之我们任凭你处置。」贝宜久其实也颇为自贵,如果不是因为他,小莫也不会无辜断发。
她这样一声不吭,脸上毫无表情的,实在令人担心。
「说什么呀?」她一脸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打你们、骂你们?」
「因为这个呀!你不生气吗?」不然也掉个眼泪嘛1司空岱提着她的辫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辫子呀,断了也没办法呀。」段小莫接过自己的辫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两个听她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不是那种爱惜秀发和容貌,稍一有差池就要哭要闹的女子。瞧瞧她浑身脏兮兮的,都是尘土泥巴,也没吵着要弄干净,就这样跟他们脏在一块,颇有有相同享、有难同当的味道。
「小莫,你真是个好姑娘。」司空岱感激的说,要是她要他赔偿她的损失,他可真是不知道从何赔起了。
对贝宜久来说,段小莫的行为是他不能理解的。要是换成他.一定会借机狮子大开口胡敲一笔。
呆是一回事,可是宽宏又是另一回事了。段小莫跟他所遇到的人都不同。
「你真是个奇怪的姑娘。」他觉得花一辈子的时间大概也不能了解她。」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那大概是因为你自私习惯了,从来也没注意过旁人是什么样。」司空岱做了个结论。他自私?也对,他占别人便宜习惯了,从来也没去注意过旁人,更别说关心过推了。
段小莫断了发这件事,居然意外的引起见宜久的自省,这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他们看见段小莫走到一棵梨树下,因为不是花期所以只见翠绿可爱的叶片,不见白嫩娇美的梨花.她跪坐在树下,把她的头发放在旁边,开始用手在地上挖起而来。
「小莫,你在干吗?」司空岱莫名其妙的飘上前问。
难道是刺激太大?嘴里说没关系,结果却开始举止大变吗?
「笨。」跟着走过去的贝宜久骂道「当然是要处理断了的发,不然要往哪放?」
「我还以为她想挖坟。」
「挖个坟结你躺啦,真是呆子!亏你想得到。」他一说完也蹲下去帮忙.「还不帮忙?」
三个人一起挖,很快就挖好洞,段小莫一脸郑重的把她的断发放了进去。
贝宜久和司空岱蹲在旁边,神情古怪的互看了一眼,心里都叹了一声,女人!
看着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头发,如今孤孤单单的躺在洞里,其实她还是有些难过。
「好孤单哪。从现在开始,你要一个人了。」她轻轻的说,一边把洞旁的土推下去。
「小莫,等一下。」司空岱想了一下,对贝宜久道「你的匕首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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