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35)

2025-10-07 评论


‘”收信人是我又不是你?”他一脸得意的说:“你帮我回完这些信,我就拿来给你看,如何?”

‘“我怎么知道要帮你写些什么?”这种交换条件也太坑人了吧,她只是想看一封信,却得先帮他写上十几封。

“这些都是要我去做烟花的,你全部帮我拒绝。”他特意交代,‘“如果信末属名是女的,那就客气一点、委婉一点。如果是男的,就说我没空就好了。

“很简单吧?”每逢过年总会有这些邀请信寄到临波村来打扰他的平静,不回复消息又说不过去,还好今年有人代笔,乐得轻松。

“‘好吧。”她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她实在很想知道夏大哥写些什么,对于她的病他是不是找到医治的办法了。

柳驭烟见她乖乖听了话,也不多说,径自推门离去。

他兰馨拆开了那些信,不分男女护情而客气的二一回绝了。

她花了大半个时辰回完所有的信,最后桌上只剩下一封,她拿过来正打算拆开时,却发现那信封根本没封过口,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看,居然是一张白纸。

‘“这是于什么?无字天书吗y’她好奇的将信封翻过来看,想知道是哪位仁兄搞了这个大乌龙,寄了一张空白信函过来。

她翻过来一看,猛然愣住了。

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平安两个字。

傅兰馨是一头雾水,盯着那两个字久到眼睛都有些发酸了。

“其是神经,这种没头没脑的信叫我怎么回?”她站起来伸伸腿,因为将事情做完了,所以便开始打时他的房间。

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的,什么玩物古董都没有,床边挂了一支二胡,东墙上挂了一张行云流水的书法作品。

“”人间巧艺夺天工,炼药燃灯淌画同,柳絮飞残铺地白,桃花落尽满阶红,纷纷灿烂如星陨,烁烁喧个似火攻,后夜再翻花上锐,不愁零落向东风。唐海柳诚酒后戏做。”

柳诚?谁呀?没听过这号人物,诗作的倒是不俗,赞的是放烟花者的巧能,可能是人家赠给柳驭烟的。

她仔细的看了一下,又拿起写着平安的信封看了看,发现这些字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怎么回事呀?”她百思不得其解,刚好柳轻烟捧着浆洗过的衣物进了门。

她有些惊讶的说:”‘格格,你怎么在这’!””我帮柳驭烟做些事。”她拉着她的胳膊问道:“轻烟姐姐,这个柳诚是谁?”

“‘就是驭烟哪,诚是他的字。”柳轻烟看她的目光停在那首诗上,也知道她的疑惑从何而来,“作的不错吧?要不是我爹不许我们家的人出仕,驭烟要当个状元郎也不难。”

“这么说这封信是他写的?他在搞什么鬼?”傅兰馨啪啪的自语着,更加糊涂了。

“格格,你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奇怪。”她把空白信函的事说给她听,“你觉得他在搞什么鬼?”

身为柳驭烟的姐姐,她应该比较明白他的肚子里拐儿个弯吧?

人家说矮子是一肚子拐,她看他个头那么高,一样一肚子的坏水。

她微微一笑,“我也不明白,或许他有话想跟你说吧。”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跟我说?”才不可能呢,他那张嘴有什么难听的话是讲不出来的?

柳轻烟笑道:“一个空信封,胜过千言万语呀。”她收拾好衣物,便道:“我先出去了,你要是这边做完了,就来帮我准备年菜吧,大后天就是除夕了。”

“幄,我知道了。”她摊开那张空白的信纸想了一想,提笔写道:“碧纱窗下启封缄,一纸空头彻底空,不知柳郎怀何恨,是否全在不言中。”

她将信函全部整理妥当,便关上了门到厨房去帮忙了。

这时应该去喝茶赴会的柳驭烟却从墙边晃了出来,微笑的看着她的背影。

朵朵朵

清晨的海边。

雾气缓缓的散去,炫丽的朝阳穿过云层普照在海面上,波光邻邻的海上浮着几艘竹排船,更远的地方搭着数十座珠棚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傅兰馨检抬着散落在沙滩上的贝壳,打上滩的浪花争着湿了她的裸脚和裙摆,海风不断的吹起她的头发和衣衫,放眼远望海天相连似乎没有边际似的。

今天就是除夕了,往年这个时候她总是窝在暖炉旁,赖在额娘身边。

今年,却是不能团圆了。

她坐在沙地上,双手环着膝,随手握起一把细沙,看着它们缓缓的从指缝中溜下,很多东西就像手里的沙一样,不管握得多紧,还是会从指缝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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