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祈求慕容满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她最后还是失望了。
“他们不是只要花阁。”慕容满的神情透出一丝倦意,花阁只是一切的导火线,它是颗烟雾弹,主要的还是那个他们想望的人。
况且这整件事情背后还有人在主导,他必须考虑到未来。
他只希望能够利用齐玄庄和君天宝斋的连盟将远在北方的慕容翟引来,那么他就有筹码来对抗葛全美,只要那个人够在乎葛全美的安危,他就可以排除心中不安的因子,没有人可以从他身边带走阿布。
阿布压下不知所以然的失落,惊讶的问:“那他们到底要什么?”他们花了那么大的工夫,要的竟不是花阁,那么是什么东西?
慕容满轻柔的抚着她的脸颊,狂热的视线像要燃烧起来,眉间微微蹙紧着。
阿布的手抚上他的太阳穴,知道他的偏头痛又犯了。少爷的这个毛病不知是何时产生的,连齐玄庄的青棠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说是压力太大。
她一直以为是君天宝斋庞大的工作量让少爷身体不适,但减少工作的时间,增加睡眠的长度,也没有办法治愈他的病,直到最近他的偏头痛才好许多,不再每天都发作,他已经找到引起偏头痛的主因了吗?
慕容满闭上眼,享受她一向不变的温柔,等到头痛已经不再剧烈,他才缓缓的睁幵眼。
“为我换上女装,好吗?”慕容满看着阿布的反应慢慢的说。
阿布眼中的愕然一闪而过。
“我不要!”她放幵手,回神过来的大吼,恐慌得不顾慕容满话中的命令。她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懂得反抗慕容满,没想过她的态度早已经不同于以往,她不再只是慕容满的护卫。
“你要。”慕容满严正的注视着她,她必须要,也一定要。
她必须适应他们关系改变的一切,她要明白她不需要什么样的能力,对他也是有影响力的,就因为她是她。
她是他的女人。
阿布气红了眼,硬是说不出话来。慕容满不能这么做,她对他什么都不是啊!???
驰骛堡在江南的分舵,来了一个美艳的女人。
“统领。”分舵舵主恭敬的弯身。
“情况怎么样?”阿全问道。
“喻杰明和苏芫花正打算毁了花阁。”
“那慕容满呢?”他不该没有动作。
“他不出君天宝斋。”
怎么可能?慕容满岂是任人欺压到头上还不还手的人?“他的护卫呢?”阿布总不会弃她的职责于不顾吧?
“被他监禁起来。”
“被监禁?!被谁?”阿全克制不住满心的惊讶。
“慕容满不满她的背叛,把她锁在君天宝斋的主院里,不让她见任何人。”舵主小心翼翼的答道。
“背叛?!这真是天大的笑话!”阿全一脸的气愤,阿布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背叛她的主子,慕容满八成是失心了才会这样认为。
“统领?”分舵舵主不解阿全为何如此气愤?
“你确定我们的行事没有外人得知?”她沉思的再问一次。
“确定。”
阿全低头沉吟,如果真是如此,那慕容满的行为大大的有问题。“我要君天宝斋的进出平面图和守卫轮值表。”
“统领,你要做什么?”
“夜探君天宝斋。”她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订下的计划全被打乱了,而她不信慕容满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一道暗影闪过轮值的守卫背后,来到君天宝斋的后院。
她悄悄的移动身子,正当一脚踏进主院之际,她发现自己被人团团包围住。
在一瞬间,她成了笼中鸟、瓷中鳖,只能任人宰割。
阿全挫败的叉着腰,无法相信她这么轻易就被逮到,当了驰骛堡的统领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失败。
君天宝斋守备护卫手中的火把,刺痛了阿全的眼睛。
慕容满站了出来,众多的护卫分别退向两旁。“阁下,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君天宝斋。”
阿全没好气的看向他,“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你。”她不会笨到以为慕容满不知道她是谁。
慕容满对阿布一向紧守主子、下属的分际,却在她下江南后不久,将阿布拘禁起来,这表示她的行动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尤其看到这种排场,慕容满想必已在这里恭迎她许久。
她该知道慕容满不会轻易放手的,但她却傻傻的以为阿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下人,他不会为她大费心思。
但现在看慕容满这样嫉妒的表现,她是料错了,想要回阿布,恐怕没有她原先想象的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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