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衡遥面色不变:“没兴趣!”
唉!东衡遥若有兴趣就好了。
当年的容妃温婉柔情,再加上芙蓉如面、艳姿动人,所以夺得当时的皇上宠恋不已,也才种下了容妃的祸劫。或许是对客妃的思念与亏欠,在多年前,皇上甚至有意立衡遥为太子,若不是东衡遥强硬的抗拒态度,如今也不会轮到他背这重壳。
唉!好郁喔!
虽然自己的敦厚、品德高超没人比得过啦!可是其实他只想当他的逍遥皇子——闲来种种花、养养鸟,顺便和他的太子妃养几个小小皇子来玩玩……
他猛得被一记冰魄寒光从太虚神境拉回现实。
东衡遥正用他那一双足以让人误以为置身冰洞冷客的眼睛看他。
“啊!呵呵……对了,我正想问你,方才父王找你聊了什么?不会是决定把我废掉,再推你上阵吧?”晋德努力恢复庄严的太子形象。
半敛眸,东衡遥深沉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绪。
“没什么……”他站起来,面对亭下的波光潋滟。“他只不过提了件跟这差不多的蠢事而已。”
他是当今帝王之子,可是当他的母亲无端毁于帝王之手,他该痛恨或原谅?
他选择堕浪、选择漠然。
晋德跟他并肩站着。“我很想知道我们那位英明的父皇,能在你这百毒不侵的狮子身上打什么主意?”哇噢!看来父皇又出师不利了。
哪听不出他语中的兴灾乐祸?东衡遥横瞥了一眼这从来不把他的脸色当回事的晋德。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他召我进宫来是为了什么事。”他的口气不善。“你最好别让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系。”
这家伙就不能偶尔笨一点吗?晋德几乎在东衡遥精锐的目光下心虚。
“真的是为了你的婚事啊?”他聪明地把事情推给上头那个。“我只是听母后约略提过才知道,不关我的事。”
嗯,是有一点点关系啦!不过他也是被烦得没办法了。
唉!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宝珍那丫头。
宝珍是安怀侯之女,因为他母后因安怀候夫人自小情同姐妹,所以连带对其唯一掌上明珠的宝珍也就特别宠爱,甚至还让他父皇封她为公主,并且长住宫中与她相伴。而宝珍虽然偶尔娇蛮任性了些,不过大致来说,她可以算是伶俐可爱的。连以他那妃子也把她当好妹妹疼。就是这样他才头痛!
晋德想到宝珍的缠功,至今他的头仍隐隐作痛。而归结让他头痛的罪魁祸首,就是东衡遥。
没错!东衡遥!
宝珍那小妮子看上了皇城最难搞,却偏偏也是令皇城不论大姑娘、小姑娘都最难抗拒的东衡遥。
自从一年前,宝珍终于在一次宫宴上遇见常常听人提过,却一直没机会碰面的东衡遥之后,她小姑娘的一颗心就全往他那儿飞去啦!只要打听到他会来宫里,她就一定找各种理由粘在他身边;甚至最近还因为等不到他久久才踏进宫,干脆自己找机会出宫亲访遥九府,而她这连番举动看在众人眼里,自然也都明白发生什么事。
至于又多了一个头号爱慕者的东衡遥本人呢,不但一点反应也没,甚至还常让宝珍尝闭门羹。连晋德都快看不下去,想叫她干脆放弃算了。
没想到,她不但不放弃,最近更异想天开地自认为想出-条定能教东衡遥投降的绝招──
她要求皇上下旨赐婚给东衡遥。这下,他总不能抗旨吧?
总算,这小妮子还有一点姑娘家的矜持,没大胆到直接找皇上开口,不过就是因此才苦到了他──她去找他那妃子撒娇说心事,而他那妃子就找上他?
一个人的耳边如果整整三天被重复念着同样一件事,他能怎么办?晋德只好在还没被搞疯前,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母后。
认识东衡遥的人,大抵都能预测这事的最后结果,偏偏就只有宝珍自己满怀希望──但想来就连父皇也希望东衡遥能听他的话吧?
果然,宝珍打错落如愿算盘。把这事当蠢事看待的东衡遥又怎会接受呢?
此时,夏风习习,岸柳佛水。
空气中,一种清雅淡馨的香芬随着轻风吹送上亭榭。
东衡遥募得神情一凝──他闻到了!
他吸嗅一口气,确定这熟悉的沁香并不是出自他的想像。他慢慢转过头,不自觉追踪香气来源……
“咦?衡遥。怎么了?”乍见东衡遥表情怪异,又转头仿佛在追狩猎物,晋德忍不住好奇跟着紧张起来。而同时,他也似乎闻到了一种不同于御园里百花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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