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假装是我姊姊派去的人……可是被我认出了那封信不是……不是姊姊的笔迹,所以他们就把我捉来……”
“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吗?”美妇人轻蹙着眉问。
南蝶摇头,她真的不知道。
连美妇人身边的男人也深感此事古怪,夫妇俩不由得相视一眼——为仇?为钱?或为情?
男人将深沉的目光掉向地上的黑衣人。
美妇人不知为何,只觉得这丫头很对她的眼缘。尽管他们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赶路,根本无暇管这闲事,可她就是无法丢下这丫头不管。
她望了丈夫一眼——而他也立刻知道她想做什么。
“娃儿,你被捉来,想必家人正着急地寻找你。告诉我们你家的地址,我派人送口信去通知你已经平安的消息,而你……”这就是美妇人的打算,而且合情合理。“我瞧你也被惊累了,若不介意的话,今晚就和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等明儿一早,我们再送你回去,好吗?”
南蝶抬起头看着眼前好心待她的夫人,胸口一阵阵发烫。
“谢谢。但我……”她说出自己最想去的地方。“我要去擎天堡。”
众人闻言,同时面露异色。
“你要去擎天堡?”开口的是不多话的男王人。
南蝶现在只想去有那个人在的地方,她毫不迟疑地点头。
美妇人握住她的手,脸上缓缓漾出惊喜的微笑。
“正巧,我们也要去擎天堡。”
柔和的银色月光披洒大地。
掌着灯火的八角亭上,两个人影十分享受地在月下把酒言欢。
“新郎倌,要告别单身的心情如何?”充满揶揄的语气出自那俊俏逸朗的白衣男子之口。
对面的男人虽算不上英俊,但别具沉稳魅力的脸庞现出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我只希望明天赶快到来。被那些女人阻挡着,我已经整整三天没见到小昭了。”
“新娘子就在堡里,你还真耐得住相思啊。不知道是哪个害人不浅的想出这种没道理的臭规矩……”啜了口好酒,白衣男子眉眼间净是不苟同。“什么成亲前新娘子、新郎倌就不许见面?!哼,若换作是我,我早把那些敢挡我路的人踢到一边凉快去了。”
“你?!”准新郎倌像突然捉到他什么把柄似的,表情满含不客气。“换作是你?!
虽然你原神医自命风流,身边红粉知己不断:不过我看要换作是你当新郎倌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哩。还想把人踢到一边凉快?哼!”
被称作原神医的白衣男子——没错,也就是被江湖人称见死不救的原无涯。
“堡主的火气干嘛这么大?枉费我还在这里替你打抱不平……”他对激将法的反应是不痛不痒。“莫非你是看我红粉知己多在眼红吗?这可不行哟,别忘了你明天就要当新郎倌了。”
“去你的!”范逍遥半真半假地捶了他一拳,随即正色地看着他。“兄弟做了三年,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你再怎么游戏人间,也该找个好女人定下来了。要是有让你心动的姑娘,就别让她溜掉。我就不相信凭你游荡江湖这些年,看遍世间多少女子,其中竟然没有一个是让你心动的。”从原无涯医好他的腿开始,两人结识相交这几年下来,他老爱独来独往的个性依然没变,也似乎没有一个女子能让他记挂在心上的。难不成这小子打算独身一辈子?!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撞到个红粉佳人为她弄断了腿,得她悉心照料到最后还能患难见真情结为夫妻啊?”原无涯可算是他们的间接媒人,对两人惊心动魄的那段过程当然清楚得很:不过他可没那闲暇为自己找这种麻烦。他畅然一笑,举杯敬范逍遥。“你们很幸福,可我一个人现在的快乐也不见得输给你们。干杯吧,啰唆的新郎倌!”
女人嘛,是用来欣赏、用来美化这个不可爱的世间的。哭了,哄哄她们就乖了;至于要用心、用情,老实说,至今为止他还没碰上一个能让他担心受怕的女人呢。
突然,一个瘦弱的影子竟在这时晃过他的脑际——
原无涯的心不由得一动,而后又好笑地摇头想将她的影子掠开。那小娃儿顶多是个半大不小的丫头罢了,可算不上女人。怎么,他也被范逍遥搅得昏头了?
既然忆起那娃儿,他突然想知道两人分开这半个月她在拾老大那里过得可好?又或者她的亲人早已将她带走了?
范逍遥狐疑地盯着原无涯忽然皱眉的出神状态,正想出声调侃他,一阵娇脆甜美的声音却先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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