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以至于造成他如此架惊难驯的性格?
她好困惑,努力想从他脸上窥知他的内心,却是徒劳。这个男人连睡觉都不着痕迹。
他们这样算是一对夫妻吗?多侬自嘲地一笑。明明告诉自己不要轻信江湖术士之言,却又矛盾地附和此等无稽的言论。这般疯狂的行为因何而生?
实在了无睡意,多侬格格翻了个身,突然惊声尖叫:“啊!”旋即整个人仓皇埋入关无痕怀里。
“又怎么啦?”熟睡中的他被这声厉吼,喊出一肚子无名火。
“老……老鼠。”
“一个大男人怕一只老鼠,你纸糊的啊!”阙无痕火大地对着她的耳朵咆哮。
“睡过去!”
多侬格格从小娇生惯养,几时受过这等粗鲁的对待,心底无限委屈,小嘴一扁竟哭了起来。
“气死人了,你”
“砰!”地一声巨响,打断了它的话。
有人。“嘘!”阙无痕忙示意多侬格格要哭待会儿再哭。
“是坏人吗?”多侬格格傻气地问。
“十之八九。”三更半夜闯进庙里,假使不是落魄的旅人,肯定就是打劫的强梁。阙无痕一向相信他的直觉。
“哈哈哈!”来人一进门就笑得乐不可支。“今天这一票足可让咱们下半辈子过得逍遥自在了。”
“没错。可惜让那多侬格格逃了,否则珠宝美人,那才叫“风流快活赛神仙”
天,他们在说什么?多侬格格听得思潮澎拜,浑身机伶伶地打着冷颤,“不要癞蛤膜想吃天鹅肉,你杀了多马齐王爷,以为官府会善罢千休吗?”
“什么?”多侬格格一听,激动地想冲出去问个明白,幸亏阙无痕适时拦住。
“你想出去送死吗?”
“他们杀了我爹,我要去跟他们拚命!”
“你爹?”阙无痕结寺胡涂了。“多王爷怎么会是你爹?”
“不关你的事,你别管。”丧失理智的她一下推开阙无痕便要往外跑。
“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我是怕被你连累。”阙无痕力气奇大,猿臂一伸即将她抢入怀中,横胸一抱,呵!他她是个女的,阙无痕慌忙放开,两眼怔愣地凝向她。
夜风徐徐,吹动她散乱额际的刘海,莹莹泪珠垂淌处是一张美艳绝伦的容颜。
他八成是瞎了眼,才会错把红妆当笨男。
“莫非你就是……”
多侬格格默然点点头,两行清源又不听使唤她滑落嫣颊。
怎么会这样呢?阙无痕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时半刻还真拿不准主意。
“这是我的事,你若是怕被牵连的话就躲在这儿别出去。”用膝盖想也知道,他铁定是不会帮忙的,与其浪费唇舌求他,还不如直接出去和外面那几个土匪拚个死活。
“谁?厢房里面有人。”
阙无痕和多侬格格尚不及反应,木门已被一脚践开。
“你们是谁?”惊地,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冲进来。.
阙无痕没等他发作完毕,即飞身踢掉他手中的大刀。外头另两名盗匪见状,立刻奔过来助阵。
“好小子,敢对我们大当家的动手。”仗着人多势众,几名匪,起先并没有把关无痕放在眼里;待交手不到十招,每个人竟已让他打得鼻青脸肿,才不禁心生恐惧。
“你……究竟是哪条道上的?”
“我阙无痕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今天算你们倒霉遇到我,滚!”
“可可是……这些金银财宝”
“放心,我会帮你们物归原主的。”阙无痕下意识地标了多侬格格一眼,只见她满脸感激,正端着复杂的眸光回望他。
“可……我们费了九牛二……”
“还不走,讨打吗?”阙无痕手起拳落,犹贪恋不肯离去的土匪结实地又一处挂彩,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出古剎。翌日,黎明堪堪初晓,多侬格格便迫不及待地跑回多王府查看情形。
她作梦也没想到,气派豪华的王府一夕之间竟变得无比荒凉,屋里屋外闽无人她回来迟了,意外逃过这血洗的一夜。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附近的邻里告诉她,约莫三更时分,听得王府里凄厉哀号,兵刃互击之声震天。等到官府赶来时,已经晚了一步。多王爷力战抢匪不敌而死,老夫人则身受重伤歹被紧急送往府衙救治。其余奴仆亦死伤惨重,仓促四散逃逸而去。
多侬格格听得目瞪口呆,魂魄俱散。这意外来得突然,突然得令她不知所措。
她全身热血奔腾,觉得自己坐在一个锅炉里,烫得头昏脑胀。条地,她冲进府里,拎起一把被掷在地上犹沾着血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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