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不成!一个乳臭未乾小伙子的舌头竟然引起他如此怪异的反应。
「把裤管卷起来让我看看伤势。」他沉声命令,突然在她面前蹲下,抓住她的脚踝,打算看她膝盖的伤口。
「这怎成?」苏绿柳(17)倒抽一口气,拚命地甩动右腿,甩开紧握住她脚踝的那只巨掌。
「为何不成?!你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一载小腿都不能让人看著。」他冷笑著,语带嘲讽。在他眼中,他真是蠢极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请你把你的脏手拿开。」把裤管卷起来,一切伪装就会被拆穿了——因为包裹在衣衫下的身体,并没有涂上黑色颜料,那肌肤是白皙娇嫩的。
「你——竟、敢、说、我、的、手、是、脏、手?!」暗黑的眸窜起两把熊熊怒火。大掌一使力,她纤细的脚踝传来一阵疼痛。
「痛死人了!」不敌疼痛,她本能反应地弓起膝,抬脚往前用力一踹。
砰!脏污的鞋跟猛地踹上他紧绷的下颚。
秦鹰烈往後跌去,狼狈地跌坐在地毡上,下颚被踢出一处青紫色。
「啊!」她又闯祸了。苏绿柳(17)小嘴张得大大的,身子发抖地看著秦鹰烈。
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很生气——
「少、少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惊恐万分地瞪著秦鹰烈那张阴沉可怕的冷峻怒颜,苏绿柳(17)紧抓包袱,俏臀一寸一寸地往车门移动。
「让你选择,你要自己跳下去,还是我来……」秦鹰烈倏地从地毡上起身,在她刚好移到门旁时,用力将门打开,对她咬牙切齿地吼道。
「我自己跳啦!」扁著小嘴,她认命地往外跳去。
唉唷!她在地上滚了两圈後,又跌了一个狗吃屎。
好痛哦!她揉著发疼的小屁屁,心里非常明白,往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喽。秦鹰烈果然是家大业大,这府邸规模之大,让人看了瞠口口结舌,羡慕极了。
秦府共分了四个处所,各是前苑、内苑、东苑、西苑。
「凉石楼」是秦鹰烈的私人内苑,雕梁画楝,亭廊台阁,假山幽径,楼群白墙青瓦,极是精致幽静。
苏绿柳(17)来到秦府,原先还担心自己会被安排和罗齐共寝一室,可是秦鹰烈却安排她住进内苑,也就是「凉石楼」後方的「净王阁」里。
「净玉阁」和「涑石楼」仅隔一条碎石小径,位於梅林深处,朴素典雅,极为宽敞僻静,其内分隔成一间寝房和书阁,这地方乃是秦鹰烈的书房,房里藏书甚多,平日除了罗齐之外,其他人是不准出入「净玉阁」的。
这些事情是罗齐告诉她的,罗齐很是纳闷为何少爷会作如此的安排,起先他还以为少爷这麽做是要私下整顿「阿律」,可是经过这五天来的观察,罗齐放下心了。
因为少爷对「阿律」极好,「他」在内苑里所过的日子,简直是舒服透了,平日不用上工就够好运的了,没想到三餐还有人伺候打理,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在晚膳後陪少爷下一盘棋,「他」的生活过得可惬意自在得很哪。
穿越梅径,踏上碎石小路,午后时分,苏绿柳(17)习惯来到「涑石楼」走动走动。这楼里的庭院美极,雕花亭廊,假山幽径,庭院里还有一处造景小池,浅浅的池底放了好多色彩绚烂的玛瑙石,美不胜收。
越过回廊,苏绿柳(17)脚步顿了顿,她似乎听见了楼阁里,也就是秦鹰烈的寝房里传来一些声响。
叹?这大少爷平日忙得不见人影,不到晚膳时间是不会回宅子来的,怎地今天却留在宅里?
没有多作揣想和考虑,她拐进左方回廊,往秦鹰烈的寝房走去。既然他没外出,那么正好可以趁这无聊的午后来下一盘棋,解解闷。
本想先敲门的,可手还没来得及抬,埋头传出来的娇软女声,让苏绿柳(17)打消了向主子问安的主意。
里头有女人,那他定是在里头「忙著」,苏绿柳(17)脚步略往边边退去,悄然无声地往回廊後退。她可不敢打扰主子的好事,万一又惹火了他,那她往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心口莫名闷闷地,她想要离开,可移动的脚步却不听使唤地定在原地——因为由房里传出来的哭泣声,让她好奇地顿在房门不远处,竖直一双小耳朵……
☆☆☆
「秦大哥,巧心不明白,你为何要拒绝我?」君巧心伤心地哭倒在秦鹰烈的怀中。
今天,他对和君巧心的婚事终於作出了决定,对君家提出退婚之请求。君父对这决定当然是愤怒不已,失去平日尔雅风度地暴跳如雷,当场将秦鹰烈轰出君家,并警告君巧心不得再和秦鹰烈有任何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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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柳(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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