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一直抗拒着我?不肯接纳我呢?”他痛心地问。
他眉宇之间的哀愁让她不敢直视。“我……”
“接受我有这么难吗?”他已找着了自己的心,她找着了吗?还是仍一个劲儿地反抗他、疏远他?
“我们生在不同的世界,你身处于和朝廷抗衡的天地会,而我,即是你们对抗的乾隆皇之女;你说我们怎么可能会有未来?”
“无论如何,这辈子我是不可能放开你了。”他赌气地拉紧她,说什么没有未来?只要夺粮计划成功,他便立即与她成亲,那时她便是属于他一人,何以没有未来?
“你不能这么拗……你至今仍将我带在身边,无非是怕我跑去通风报信,甚至在事情失败后拿我当筹码和绿营兵谈判;一旦办妥夺粮之事,你仍是必须将我送回京城的。”
段牧槐坚决地大吼一声:“不可能!”
“你……”
难道他没打算放她走?
“永远都没有那一天!你别妄想了,哪怕将你双手落上锁将你系在身侧,只要是能防止你的离开,我不会介意如此做。”
他用力收紧手,使力地握着,力量之大让她忍不住痛喊出声:“你抓疼我……”
他在她颈侧烙下火热的吻,遗下火烫的痕迹。“记住,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段牧槐的女人,若想逃跑,我会让你知道后果。别忘了,临巧的命还在你手上,你的一言一行皆能让她命丧黄泉。出去!”他放开了她。
待她离开后,他便怒不可遏地咆哮,在无物可击以发泄怒意的情况下,他仅能选择怒打水面,然后激起阵阵涟漪。“该死!”
☆☆☆
沐浴完毕,他便沉着脸走出。光看他那阴沉的脸色,今晚怕是又没好过的了。
他卸下帘幕,摊开绸被,伸出厚实布满茧的手。“过来!”
她踌躇地不敢往前跨步,呆呆地站在远处和他隔着圆桌对望。
“过来!”
“不……”他该不会……不!她不该惹恼他的,让他的心情跌到谷底,他会因此而对她……她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若喊第三声你仍未过来,我便过去捉你。若你认为这样较好看的话,大可站在那儿不动,等我过去将你扛过来。”
他言语中掺杂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让她害怕的走至他身边。“你不能毁了我的清白……”
“你知道我能。”他冷冷地回答,反手让她跌坐在他腿上,并动手解开系在她腰侧上的结。
她反握住他的手苦苦哀求道:“不!求求你不要……”
“我为何要如你所愿?我受够了你的处处反抗,你只是我的俘虏却事事和我反唇相讥,践踏我对你的好!我早该在接收你那晚开始便恣意地占有你,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子,今日也就不会让你有机会如此激怒我!”他仍继续解着她衣服上的结。
她慌了,他的态度是如此强硬,不似以往。一颗泪珠滚滚地滴落,沾湿了他手背。
“为何哭?”他怒目以对,一想到她是因为即将和他有肌肤之亲而嫌恶地掉泪,怒火便窜上了心头。
“如今就仅剩这一身的清白,若让你夺走,我又如何能在这世上苟活?”怕是她再也等不了临巧平安无事了……
她总是以这方法来冷却他的欲火,却也升起了另种属于恐惧的怒火。“你总有办法让我屈服。”他停住手冷笑。
“我……”
“进去!”他指着床内侧示意要她进去。
“你……”她惊恐地颤抖着。
他该不会仍不放过侵占她身子的念头吧?
“今晚露重,你不会想冷死在这房间里吧?我保证不侵犯你,上床去睡吧!”
真是折腾人的建议!让她睡在身侧,他得运用多大的忍耐力来克制她一身细致肌肤和馨香气息的诱惑。
“真的?”她仍半信半疑,实在是他之前的举止让她很难相信他会有啥君子的行为。
“还怀疑吗?上床!”他怒吼着,将她推往里侧,拉高绸被。自己则躺在外侧,头枕在双手上瞪视着床顶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摸着了她柔嫩的肌肤,好不容易才建设好的自制又崩溃瓦解。
☆☆☆
翌日,冷云风一行人比预定行程快了许多来到福建。但一行人却总有那么几个不开心的,而欧崭岩便属其一。
“崭岩,谁惹火你了?”段牧槐不解地问。崭岩乐天的个性是人尽皆知,极少发怒的他,今日却不知怎地冷着一张脸,冷漠不语,就连平日必定拿在手上的白扇也不见踪影。“你的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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