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怜爱奴(25)

2025-10-07 评论


“你……是我蠢。”他呼出一口气。“大哥,那件事还是不要问她得好。”

“嗯!”恩天随赞同的点头。

不甘被排除在外的季小奴用力拉扯恩天随的头发。“不管啦!我也要知道。”

“小奴――”

他的无可奈何看在雪无心眼中实在心疼,主人不懂珍惜并不表示旁人同她一般自以为是。

“主人,恩公是血肉之躯,你不要太过份。”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说得好。”柳膺月乐见有人反抗“暴徒”。

这一搭一唱惹人生厌,她干脆再吩咐点差事给这多嘴女做做,“那角落有桶清水,没心肝的,把议事厅的地板清理一遍,顺便把上头的蜘蛛网扫干净。”

“什么?你要我一个人打理这么宽敞的议事厅?!”太欺负人了。

议事厅大到足以容纳七十二个商社五百多人,平常清扫尚且动用十来名仆役,花费两、三天工夫才有可能将里外打理如新。

难怪雪无心美目瞪大,破天荒扯开嗓音大吼,完全不顾破坏一贯压抑的冷静气质。

“我是为你好,食言而肥呀!早跟你说过恩公是给死人用的,你老是教不乖,要是肥了腰肢怎么得了。”

“私人财产”是我专有品,谁要你多嘴。季小奴不豫地弹弹恩天随的耳垂。

“我宁可胖死。”雪无心咬着牙闷声说道。

“不成耶!我还没捞回本呢!”两万两买个死掉的胖丫环,怎么算都划不来。

柳膺月很想开口为雪无心求情,可是瞧见恶魔女手中甩抛的七巧玲珑玉盒,话到舌尖就缩回去,左顾右盼当天下太平。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不当英雄无所谓,美人留给旁人救,自在逍遥。

恩天随担心季小奴会追问“那件事”,揽着她的腰轻轻站起,手始终未曾离开腰际。

“你要的药材刚运到,要不要去点收一下?短缺的部份我叫人补上。”她果然分了心。

“好呀!好呀!我可爱的娘亲正等着呢!”

二话不说,性急的季小奴捺不住,脚步飞快地往前冲,气结的雪无心连忙出声。

“恩公,你不会真要我打扫议事厅吧!”她保留最后一丝希翼。

回头一望,恩天随步伐不曾停顿。

“你的主人是小奴不是我。”他的意思已点明。

“可是恩公……”

“我不是你的恩公,你赎身的银两不是出自我手,认清楚你的报恩对象。”

末了,他顿了一下,露出罕见的笑意。

“记得墙角的老鼠洞补好,我不想看到一只老鼠再出现。”他在隐讽某人是老鼠,无孔不入、无孔不钻。

他前脚一离开,柳膺月自觉无趣地随后离去。

菊儿犹豫着跟是不跟,最后决定跟着小姐屁股后去,毕竟她不笨,留着帮人打扫吗?

还是跟着自个主子较安稳。

“好自为之。”江上寅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偌大的议事厅只剩下懊悔不已的雪无心。

既然无心,何必多心,落得伤心一场,她十分后悔冲动的举动,惹到不该惹的人。

“洗吧!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挽起袖子,她没空自怜。

☆☆☆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恩天随就是那个恩天随?”

平空冒出一句无厘头的问话,任天行根本不知由哪里接口,纳闷地瞧着满头大汗的王二。

这些天他到江西府台作客,刚踏入府中就听到衙役提及此事,他稍微梳洗一番,才想找个女人温存一下,王二就莫名其妙的打断他的好事,坏了他的兴头。

“说清楚。”

王二喘了,抚着仍疼得要命的背。“妹婿,当年那个孽种不是被我一刀砍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你是说……追云山庄的恩天随?”他不太在决地撩撩鬓发。

“不就是他嘛!你想他会不会认出我?”那一双鹰眼真骇人,他连作梦都怕。

“怎么会?”他冷笑了几声。“当年我们全乔装成落难剑客,他哪认得出。”

王云娘都认不出杀害她全家的凶手,竟是自己的胞兄以及昔日情人,何况是个弱冠少年;他太有自信了,所以才允许女儿继续在恩家走动。

有权自然要有钱,只要女儿当上恩家主母,何愁钱财不落袋。

“可是他的眼神相当深沉,似乎在怀疑什么。”作贼的总是先心虚。

“是吗?”任天行沉吟片刻。“不如你到城外避一阵子,过个一年半载再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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